第(2/3)頁 “那是不是一個體態(tài)豐腴,膚白貌美的天仙?” “這就更不是了,我說的是一個牙黃皮黑的老嫗。” 王府院中,一老一少,一父一子低頭摟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傳來頻頻蕩笑。 趙欽看著年漸衰老的平陽王離去,眉目一皺。 花容易謝,木也會枯,人自然會老。 城外的高山,映在眼眶中。一片浴血的燦爛云彩,搖曳在山巔。長街上車馬聲不斷,打碎了這片寧靜。 遠(yuǎn)岫出山催薄暮,細(xì)風(fēng)吹雨弄輕陰。那一片殘紅欲盡時,看見了遠(yuǎn)山的枯葉染了一縷艷紅,它也想摘一片彩霞,與夕陽媲美。墻外的枯枝,也沾上了一點嫣紅,想要堆一山春花,與秋風(fēng)作舞。 “老趙,你說要給我一個皇帝當(dāng),可我不想做。但是誰若是敢讓你的皇帝丟了,我便要誰死。”趙欽攥緊了拳頭。 在秋天,長安城的夜景可不怎么美。天氣格外的冷,是有火爐也不能抵御的寒冷。這股冷氣,能讓人時不時將手拿出來吹口氣。可惜干燥的天氣,連喉嚨里都干澀了。 清樂街坊間,歌舞靡靡。趙欽丟下青蔥馬,有小廝過來牽走。小王爺出門必不可少帶了三五個體壯腰肥的惡奴,周圍還有幾個成天廝混一起的好哥們。 醉紅樓無論是磚瓦,還是閣子里面的樓桿,紙窗無一不是紅色的。更加醉人的是,這里面的姑娘臉上的一坨紅。 當(dāng)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杯中酒似珠,十斛又十斛。 風(fēng)流的公子哥,最喜歡紙醉金迷處聽鶯聲燕語。又好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清白。無賴的紈绔卻不一樣,雖喜歡附庸風(fēng)雅,但是卻不忌諱溫柔鄉(xiāng),美人玉,反而最愛的是那銷魂的夜曲。 趙欽手里捏了一串皇帝賞賜的青檀佛珠,今夜他一身華袍,罕見的披散著頭,只用一條紫繩微微攏著,腰間束著白玉帶,翩翩俊朗,潔白無瑕的面孔讓許多涂了脂粉的女子都自愧不如。但凡是過路的美人兒,都要被這個大紈绔捏一下下巴,點一下嘴唇或者撩一下頭。百花叢中群花綻放,趙欽算是個十足的花中郎。 “還不快給公子上酒。”體態(tài)豐腴,面容漸福的老鴇子喝著龜公。 醉紅樓一間上等包廂內(nèi),云頂檀木的梁子鐫刻著舞女仙云,水晶玉璧的燈窗上描著錦繡天花。綾羅珍珠簾幕后面身材妙曼的歌姬翩翩起舞,趙欽坐在沉香木的床榻上,吊著一個二郎腿。 屏息聞著花前月下美人的體香,這位長安城最大的公子哥嘴角微微勾起。 旁邊幾個附庸風(fēng)雅的狐朋狗友喜歡作些雅歌投壺的事情,惺惺作態(tài)。 趙欽抬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老鴇子,不等他任何言語,婦人嘴角撕開一聲浪笑,用羅扇掩著嘴角離開了。 趙欽扯開繡著灑珠銀線海棠花的細(xì)帳,往軟床上躺著。星星熒光,月河上頭,映的屋頂明月珠還沒有這位平陽世子的臉白。 “你不該來的,你知道的。” 趙欽猙獰地張開合攏的雙眸,映入他眼珠的是一個身穿白裙的可人兒。 雪白的玉鋪,鋪成五朵圣蓮,那女子一襲白紗如瀑落下,如行走在天宮的白衣月仙。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我做不到的事情,那絕對不是因為我做不到,而是我不想做。”趙欽嬉笑著站起身,攬過女子纖腰,抱入懷中。 那女子低哼一聲,卻不反抗,雪白臉頰染了最動人的紅霞。趙欽抱著她坐在床沿,低頭用鼻尖狠狠侵犯著女子圣潔如佛的臉頰。 “哼,你再大的威風(fēng),還不是……”那女子耳畔茸毛被趙欽火熱的雙唇中吐出的氣息,微微聳起,神態(tài)更顯嬌憨。 趙欽卻不等她說完話,嘴巴壓在她如凝云煙霞的嘴唇上。 青玉抱香枕被趙欽抓過來填在女子螓下,床上的軟紈羅衾被兩人擰成云山霧海。那女子抵不過趙欽的挑逗,她生性活波,伸出一對金蓮玉足,鼓動著趙欽腰間的白玉腰帶。 “你說我的威風(fēng),降服你這個小妖精夠還是不夠?”趙欽一手捏起女子俏麗的雪足,眼帶壞笑的在她耳旁說起。 “你若是想欺負(fù)我,自然是能欺負(fù)的了。因為我啊,是誰都能欺負(fù)的。”那女子掀開趙欽的雙手,捏著胸前的一縷青絲埋怨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