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遺世獨立 第六章 仙魔-《飲盡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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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呢,五行之靈,哼,那你們五人都留下吧。”那女子舔了舔嘴巴,好像意猶未盡。
五行子,一人眨眼間命喪當場。那張天意跑的賊快,四人心中罵娘。四人再看那女子,仿佛是看見的是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惡魔。四人心中紛紛出現一個猜測,西海魔修。
四人如受驚之鳥,作鳥獸散。卻聽見那女子發出鈴聲般的笑聲,只是聽在四人耳中如夢魘一般。
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打出一道繁奧無比的法印,虛空之中顯化出來四只手臂。只聽見那四人慘叫聲不絕于耳,仿佛在經歷著人間最痛苦的事情一樣。
半晌,那女子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她轉身看見林子云,林子云身受重傷,氣若游絲,全憑一口氣撐著才沒有倒下。
“人家美么?”女子微微笑道。
原來這女子是那只雪白色的小狐貍,林子云聽著她嫵媚的笑聲,露出一絲微笑。渾身的力氣仿佛全部用完,一股無盡的困意襲來,林子云雙眼閉上,倒地不起。
那女子嘆了一口氣,蹲在地上打量起來林子云。
因失血過多,蒼白無比的臉頰,雙目緊閉。林子云的睫毛很長,仿佛蝶翼撲在一起。
戴著面紗的女子,臉上表情不再輕浮,罕見的露出凝重之色。她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觸碰林子云的臉頰。
靈環山間,女子摘下薄紗,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眉心紋了一點朱砂,更添美艷。
“你可不要再做那絕世的劍仙了,主人……”
美貌女子輕喃!
萬里藍天,白云朵朵。腳下是一片浩渺無涯的碧波,藍色的畫布上面,點綴這幾朵青色的墨水,那是聳峙的海島。
微風踢起海面,卷起層層漣漪,浪花朵朵,如一簇簇白梅躍動。天空之中有身長數十米的翼龍翱翔,長著蛇頭的怪鳥飛行,更有渾身綻放五色仙芒的神禽飛動。海面上波濤洶涌處,有巨大如山的身影浮現,露出如小山般的魚鰭,時而可見巨獸翻騰在海中,攪動驚天浪花。
海浪一陣一陣的拍打在礁石上面,激蕩著沉重的音符。林子云立身在一塊巖石之上,雪白長衫迎風而舞,烏黑長發散在雙肩。從前他以為海是天地間所有生靈的歸宿,許多豪杰死后將自身葬在大海。大海的心胸是寬廣的,容納天地,海納百川。那如霧靄晨霜的海水,灑進他的嘴里,他聞到了比血腥,比酒更澀的滋味。這天下間,越偉大的東西,越多不與人說的凄涼。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既然隕石沒砸死他,丁胖子收不走他,張天意沒殺掉他,他又怕什么呢?人生來不過一死,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本就是一無所有,唯一不缺的就是重頭再來的勇氣。
林子云笑著走在沙灘上,陽光灑在少年身上,分外明媚。這天地悠悠,一切過往云煙,種種皆是白云蒼狗。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將山河擬作畫,劍為筆,少年從雪山走出,勢要凌云。
沙灘上,細沙綿綿,一個身穿白色短裙的女子走在海邊。微風吹起了她的銀發,海水打濕了她的衣裙。那女子蹲下身,掬一掌水的風情,令百花失色。雪白的肌膚,仿若牛奶澆灌在全身,一雙杏目若蘊含秋水。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好奇的睜大眼睛,看著跟她說話的少年,似乎沒想到少年第一句會怎么問。
她撲哧一笑,笑的嫵媚極了,百花失色,云彩黯淡。
“公子,妾身芣苡。”
她一顰一笑令人心旌,嬌媚酥耳的聲音讓人意動。
《詩經.芣苡》之中有詩云:“采采芣苡,薄言采之。”所說的芣苡是一種藥草,亦被稱為薏苡,也就是薏米。這女子名叫芣苡,讓林子云覺得有些意思。
“芣苡姑娘,你可知道杜道友現今如何?”林子云開口問道。
“他沒事,死不了的。不過公子的處境,就不怎么好了。”芣苡姑娘溫婉說道。
“哈哈……我本是必死之人,能活下來,全憑姑娘相救。大難不死,林某相信這世間也沒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了。”林子云朗聲笑道。他繼而又對那芣苡姑娘抱拳一拜,道:“林某,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這芣苡姑娘正是那千雪山中,天天窩在林子云懷中的那只小白狐。那日倒霉的五行子本來以為一劍刺中林子云,實際上大部分傷害被芣苡姑娘抵消了。否則林子云血肉之軀,被結丹期修士擊中,絕無幸存可能。也正是如此,才惹得芣苡姑娘大開殺戒。
但其實她本身并非雪白小狐,只是被人封印。那日林子云,杜懷慘遭敵手,并非是她不想救人,而是無能為力。說起來,她解開封印,還是多虧林子云。
“公子是禁制大師,可否聽說過役靈禁?”芣苡與林子云并肩而行。
此林子云,非彼林子云,又如何了解什么禁制,他搖了搖頭。
芣苡姑娘卻也不驚訝,繼續開口講道:“其實我本體并非妖族,只是被人在體內種了這種狠毒的禁制,化成你見到的那般樣子。”
海風吹起芣苡姑娘銀發,她發絲晶瑩,俏麗臉頰生輝,林子云多看了她幾眼。芣苡姑娘見他眸光凝視,一時間想起自己化作雪狐,縮在他懷里,玉面生紅。
天邊彩霰,云煙迷蒙。
芣苡姑娘扭過頭繼續講道:“我這個仇家法力高強,所布下的禁制又是極為古怪。我肉身被封十年,想盡了無數辦法都無法解開封印,真的如那仇家所言,除非是有天地神物或禁制宗師,否則無法破除此封印。”說到此處,芣苡姑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子云。“我一想到,自己還要忍受百年摧殘,心中就對那人大恨不已。可是我與此人的修為相差甚遠,報仇不過心中想想,更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望。”
林子云見她說到此處,沒有下句。料想她心中對那仇家嫉妒厭恨,此刻談起,已經是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他見芣苡姑娘臉色不好,連忙扯開話題問道:“只是不知芣苡姑娘,后面因何脫困?”
芣苡姑娘望著林子云,美眸閃過異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微微開口:“那日妾身在公子懷中,遭逢大劫,法力全失,便是個金丹的小輩,都能將我擊傷。不過那人雖殺我不死,但我身中此人一劍,修為被封,一身傷勢卻不知何時才能恢復的。”
林子云見她說到此處,投去歉意的目光。原來是自己差點連累此女致死,芣苡見他如此,報以一笑。“你倒也不用擔心妾身的,現在不是好好的?此事,還要謝謝公子相救之恩的。”
“本以為是一場困局,沒想到公子受傷之后,似乎是激發了體內的血脈。而這一縷血脈之力卻也正好讓我得救,所以說來還是公子替妾身解除了役靈禁的。”芣苡姑娘目帶感激之色,看著林子云。
前因后果,一清二楚。
林子云得知張天意逃跑,而杜懷被芣苡姑娘救了一命,現在應該沒有生命之危。而那五名黑衣人,都是命喪當場。雖然張天意逃走,有些可惜,但是林子云卻并不失望。
有些仇,他不喜歡麻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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