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了,”瑪利說:“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去看看那只水晶球了。” 國王依言睜開了眼睛,他看向水晶球的時候,最初看到的還是白色的濃霧,但幾秒鐘后,濃霧就逐漸散去,他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黑色與白色,正在上下起伏,在想到一些不和諧的東西之前,視角突然產生了轉變,他才明白之前看到的是富凱的一只袖子,袖子里伸出的手捏碎了一點面包,丟在像是窗臺的木板上,那個“鏡頭”就又迅速地擺動了起來,一上一下的晃得讓國王頭暈,國王轉向瑪利,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瑪利就惡狠狠地喊道:“看我干什么!看水晶球!” 國王卡住了,只得乖乖從命,幸好這時候“鏡頭”已經不再搖晃了,它被拉到了很遠的地方,但還是注視著富凱,這位先生已經不再擺出那副兢兢戰戰的可憐模樣,他面色深沉地看著遠處,手里正拿著那封國王交給他的信,這封信很有可能送了他的命,但也有可能成為他踏上錦繡之路的第一步臺階,只看他怎么選擇——路易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就移開,去看周圍有沒有看似與他交談或是往來的人,然后隨著“鏡頭”移動,他看到了客棧內的景象,只可惜這座客棧就和其他的旅店那樣,統一的骯臟與簡陋,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至少可以保證他正在旅途中。”國王輕聲說。幸好此時正是早晨,富凱先生用餐完畢(也就是那塊面包),動身出發,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而不是脊背上,這說明他正在往東面走,列日位于比利時與法國阿登的交界處,也就是說,在赫泰勒的東側,巴黎、奧爾良與波爾多都在西側——富凱先生不是向他們的敵人那兒去的。 “你的……這個,”國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能夠看到多遠?” “這要看那支玫瑰的氣味能夠在他身上留多久,”瑪利說:“我的白嘴鴉是嗅著氣味追蹤目標的,淡了就會找不到。” “那真是太好了,”國王說:“看來我們能夠看著他抵達列日。” “我怎么不知道那支玫瑰的氣味能夠維持那么久?”瑪利奇怪地嘀咕道。 國王笑了:“因為富凱先生一定會把它留著,如果他順利完成了我交托的任務,他就會在回來的時候把它給我看。” “你怎么知道?” “因為是我,我就會這么做。”任何人,包括國王,都會樂于看到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恩賜也能被人銘記于心的。 “男人!”瑪利嘆著氣說。 ———————— 富凱先生并不知道自己正被魔法監視著,雖然沒有日夜兼程——他很清楚自己做不到,如果病倒在旅店里只會更耽誤時間,但他還是做到了每天走上三十法里,在第三天的晚上趕到了馬扎然主教的隱居地點,馬扎然主教謹慎地選擇了一座猶如城堡般的修道院——這種修道院在歐洲并不少見,畢竟軍隊們最愛劫掠的不是城堡就是修道院,有時候修道院還在前列,因為除了珠寶、圣物與書本之外,大部分修道院都有大量的食物儲存以及自釀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