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不可強求-《龍悅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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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含笑將手中‘龍悅荷香劍’遞將過來:“笛龍的劍法,越發精湛,母親看了,極是喜歡。笛龍,此劍是你父親手鑄造,你是咱家長子,自然非你莫屬。”
笛龍耳聽青荷如此說話,不由一驚,心生感動,卻之不恭,卻受之有愧,急忙推脫:“大哥哥,魚弟劍法精妙,如此傳家寶,本應留給他。”
小魚兒雖年紀輕愛調皮,關鍵時刻卻頗善解人意,更是滿臉笑意:“龍哥,荷媽說了,你是長子,自是當仁不讓,‘龍悅荷香劍’本該歸你。”
青荷含笑又說:“笛龍放心,你父早就說過,得空會再給小魚兒鑄上一把。”
小魚兒順應荷心:“是啊,龍爸連劍名都已替我想好啦,就叫做‘魚躍龍門劍’。”
笛龍既不忍拂青荷美意,又不想收她摯愛,手拿珍貴的“荷香劍”,心底一片溫暖,眼前模糊一片。
青荷也是滿滿的淚感,拼命熬忍,拿過心愛的‘龍荷相悅’古琴,看向愛女:“綠芙琴技精湛,也算得了父母真傳,這把‘龍荷相悅’,你好生拿著。”
綠芙耳聽青荷自稱母親,認己為女,心下大喜,眼淚奪眶而出。手捧古琴,周身一顫,悲喜交加,算是默許。
回看笛龍,卻是一如既往,不肯稍微松口,帶著滿臉倔強。
九年來,青荷為一雙兒女認祖歸宗頗費心機,均因笛龍固執己見,功敗垂成。事到如今,下定決心,上天入地,定讓笛龍回心轉意。
夜深人靜,青荷鼓足勇氣,小扣竹門,步入笛龍房中。
但見他房室整潔,大方樸素,極類其父。
青荷在育兒上素來重女輕男,綠芙的閨房,每日必入;兩兄弟臥室,卻很少光顧。看過之后,只覺耳目一新,頗有驚羨之感。
再看笛龍,正左手持“荷香劍”,右手拿著一件年代久遠的黃色小物什,正在燈下仔細研讀。
眼見青荷進屋,笛龍出乎意料,匆忙向袖中藏起此物。
青荷細看笛龍,只覺他臉色蒼白,嘴唇輕顫,神情極是悲苦。
她雖是滿腹狐疑,依然不明就里,雖是如此,卻懷著一根筋不改認子之初衷。
青荷素喜開門見山,奈何認子之事不能性急,只好旁敲側擊:“笛龍,今日不知楚楚,犯何眾怒?她都如何羞辱綠芙,激怒你們兄弟?”
笛龍低下頭去,掩住淚光,半晌方說:“大哥哥,有些人,有些話,有些事,都是無關緊要,根本不必知曉,也能少些煩惱。”
青荷思慮片刻,深以為是:“楚楚說話行事,確不緊要,母親也不愿知道。有件事情,卻十分要緊,母親需問上一問。此事母親已經足足隱忍九年,再不能日復一日,稀里糊涂。”
笛龍終于仰起臉來,面上無風雨可入,眼中無波瀾能出,一臉堅持,維護自己的稱謂:“大哥哥但說無妨。”
青荷耳聽他堅持如此稱呼,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咬咬牙,狠狠心,終于說道:“那就是,再不要叫我大哥哥!笛龍!我聽了九年,再也聽不下去!你和綠芙,本是阿龍親生,應稱阿龍為父,應該稱我為母!”
雖早有防備,雖早有預料,心知在劫難逃,可是,青荷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仍然如同炸雷一般,炸碎他的耳,炸碎他的心,幾乎打垮他最后一道防線。笛龍淚如泉涌,只在一瞬間。
青荷不忍相看,唯有狠心掙命將眼淚強行吞咽:“笛龍,你是男子漢,但凡仰首挺胸,不必問出身,便能頂天立地。綠芙卻與你不同,更不該像我一樣。她是女子,唯有身世清明,才能傲然立于天地之間。這個世界,看著溫暖,也多得是涼炎。最可畏者,便是人言。綠芙本是將軍之女,怎能因身世不明,受無恥小人垢陷?”
令青荷始料不及的是,笛龍抬起頭來,眼中雖掛著淚水,卻目光炯炯,臉色剛毅,神色昂然:“我是綠芙的親哥,自然會想她所想,愛她所愛。事實上,綠芙不在乎身世,也不愿做太子妃。”
笛龍此言此舉,令青荷如聞炸雷,更是大吃驚嚇:“我一直把笛龍當娃,哪里料得到,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長成男子漢。不僅如此,居然以綠芙大哥自居。搶奪我的名號,簡直不知地厚天高,甚至已經無法無天,逞父兄之能事,決綠芙之終身。”
略一沉吟,青荷簡直懷恨在心:“我不僅娘還未做上,大哥便被就地削職。九年辛苦,全部化為虛無。當真無處話凄涼,惟有淚如注。”
回憶往昔,遺恨實多,青荷滿心惆悵,更是滿面滄桑:“笛龍,世間萬物,絕不會一成不變。今日不知明日,現在不同將來。當年我嫁給你父親,也自認不喜做什么龍小夫人。事到如今,卻覺可心。”
笛龍一雙黑眼睛,又大又亮,就像兩灣古潭,他看著青荷,從容不迫,鎮定自若:“大哥哥,元臻不是龍叔叔,綠芙與大哥哥更是千差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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