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兵敗如山-《龍悅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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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鬼天氣神仙都不會出門,何況是蜀兵?北韃人都是抱著如此僥幸,憋了數月的酒量,終于得到痛快地釋放。直喝到傍晚時分,這才三三兩兩,走出宴會大帳。
漫天飛沙之中,他們已經暈暈乎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甚至認不得回路。
有個韃將滿臉麻子,喝的半醉半醒,舌頭都伸不利索,看看周邊居然還滿口怨言:“大漢有令,全體官兵,加強守備,怎么全都縮回帳篷?”
另一個韃將滿面虬髯,眼睛閉胡子還尖,當即出語反駁:“誰說賬外沒人?咱們的士兵,誰不對大漢言聽計從,不信你看,那是什么?”
于是,兩雙醉眼朦朧的眼,奮力觀看。果然,前方人影晃動,可是由于黃沙漫天、遮擋視線,影影綽綽,實在看不清,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兵。
那個“麻子”將軍,雖然沒了警惕之心,還是走形式地問一問:“弟兄們,今夜口令?”
萬萬不料,半晌無聲。
兩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些兵娃,怎敢不停老子話?”踉踉蹌蹌一路前行,仔細再看,終于發現,來人灰頭土臉,個個如同土行孫剛剛結束土遁,看得人觸目驚心。
不僅如此,其中一個土行孫,說的居然是蜀國話:“今晚口令便是:‘剿滅北韃,送必裂回老家’!”
聞聽這陌生之言,韃將只覺無極震撼,嘻嘻再看,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同族,全無北方人的彪悍。
此時此刻,韃將終于恍然大悟:“大事不好!他們是蜀軍!蜀軍從天而降!”
但是,醒悟的實在太晚,任你是大羅神仙,已經無力回天。
饑渴中掙扎數月的蜀軍,盯著酒足飯飽的韃軍,如同獵戶盯著獵物,臉上洋溢無法掩飾的熱情和興奮:“北韃禽獸!抓住他們,有酒有肉!”
瞬息之間,無數蜀軍蜂擁而上,不費吹灰之力便消滅了倒霉的第一批。
危急存亡之秋,必裂已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卻依然一無所知,帶著他的北韃貴族繼續大口喝酒。
但是,必裂何許人也?多少年南征北戰,多少年風吹雨打,都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與阿龍一樣,堪稱打不死的小強,豈能輕易被絞殺?
他本是防患未然,增派了人馬,加強了守衛,可惜不能以身作則,加之天氣太差,刮起了漫天遍野的黃沙,士兵們吃不上酒肉,反而吃沙吃了個夠,是爾放松了值守。
蜀軍步步挺近,呼呼的風聲,再也無法掩蓋馬蹄聲,終于驚動了第二重北韃哨兵。他們無不驚恐:僅僅一箭之外,鋪天蓋地的騎兵根本數不清。
那些騎兵好似乘著飛沙,從天而降,凌空出場。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北韃大營,刀砍劍剁,羽箭飛射,根本不容韃人反應。
狂沙之中,北韃士兵不可置信,無限驚悚,半數以上的人根本沒有來得及拿起武器,便成了網中之魚。其余的士兵,也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除了亡命奔逃,就是亡命奔逃。
直到此時,必裂才反應過來,他不愧是出色的軍事家,危急時刻依然保持足夠的冷靜,但是挽救這種時局,不要說他是一個人,他便是一個神,已經無能為力。
必裂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組織士兵與蜀軍作戰,此時的蜀軍卻是士氣高漲、銳不可當。
蜀軍為報國恨家仇,已經在北漠吃盡了苦頭,如今好不容易為了找到必裂,經年累月的仇恨終于得以發泄,個個以一當十,勇不可當。
韃軍陣腳大亂,都成了一盤散沙,如何能夠抵擋?
阿龍更是緊抓戰機,令旗一揮,蜀軍各就各位,陣型忽聚忽散,把好容易聚集起來的韃軍又沖成數段。
必裂再是能干,奈何顧東不顧西,根本無力回天。
垂死掙扎半天,韃軍徹底泄氣,全盤崩潰,誰還有心聽命大汗?自然一哄而散,兵敗如山。
面對失敗,必裂沒時間悲哀,更是比誰反應都快。
他在決定放棄的第一時間,便已當機立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三十六計,唯有快逃。
對于逃跑,必裂可算是個行家,他再也無暇理會自己那十幾萬部下,只顧得上帶上妻子兒女,跨上寶馬良駒,看準時機,在一批死士的簇擁之下,奔著東北方向玩命逃竄,只盼發揮老天開眼,助他殺出一條血路。
于是,韃軍徹底失去主心骨,面對蜀軍的刀槍,完全陷入恐慌,根本無力抵抗。
他們雖然曾經是縱橫天下的蒼狼,現在卻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奮勇拼殺了百年的最終結果,就是和被屠殺者一樣面對死亡。
這樣的韃軍,毫無士氣,只剩下恐懼,只能放下武器。
蜀軍數月忍饑挨餓,終于取得輝煌的戰果,興奮地分不清喜怒哀樂。
亡命奔逃的必裂,卻是形勢危急。突然,他胯下的寶馬“急溜溜”一聲暴叫,跟著就來了個馬失前蹄,將主人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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