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此消彼長-《龍悅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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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去天坑。
那里沒有流言,沒有蜚語,沒有冷淡,沒有疏離。那里有的是朋友,那里有的是自由。那里熟門熟路,那里宜居宜住。既然曾經在那里半年獨處,因何不能一世隱居?
青荷主意已定,便收拾行囊。
可是一拿起桃木梳,又開始魂不守舍。她從未如此彷徨,正在猶豫不決,一娃突然推門進房。
他一雙大眼睛,清如水,黑如漆,亮如星,像極了阿龍,這讓她的心猛地一痛。
完全出于本能,青荷將桃木梳驀地藏入懷中。
來娃正是笛龍,他似乎看破隱情,仿佛比她更吃驚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良久,他終于弱弱開口:“大哥哥,你原來真在房里?綠芙正在四處找你。”
笛龍深知青荷最疼女兒,當初綠芙病重,她沒日沒夜把女兒抱在懷中,用自己僅有的體溫,點燃愛女奄奄一息的生命。
不出笛龍所料,青荷果然愛女心切,急急走出門去。
綠芙姐弟一如既往,正在朗讀《歸田園居》:“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
意外的是,眼見青荷走來,綠芙含笑相望,卻并無尋她之意。
倒是小魚兒,眼見母親現身,糾纏不清,問個不停。
青荷倒是巴不得,簡直如蒙大赦,逐字逐句,耐心詳解,直到魚娃耗盡所有耐心,她仍意猶未盡。
解析完畢,綠芙哄著魚娃,兩姐弟玩得極是融洽,青荷雖是滿心不舍,卻再無理由留在園中,終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走出門去。
恍恍惚惚之間,輾轉走向江畔。越走越是心驚,越走越是冰寒。
迷迷糊糊抬眼,奔到索道之前,低頭付過錢款,走向那纜車間。
正自身心迷茫,忽覺烈風激蕩,不及扭頭回望,便被一人從身后攔腰抱起,擁入懷中。
青荷早已傷痛到麻木,已經不會驚詫,完全出于本能下意識回看,便見阿龍含笑的臉。
他雙眸如星,黑亮如屏,暖暖的笑一瀉千里,讓人如沐春風:“青荷,這么調皮?獨自游江,怎不帶我?”
青荷心下驚慌失措,面上麻木的不動聲色:“阿龍,算不上特意出游,只是趕巧江上一轉。”
阿龍輕吻她的星眸:“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早回家去。待到明日天亮,我再陪你一起游江。”
青荷莞爾一笑,心里卻想哭,無心堅持,無力反抗,只好順其自然:“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阿龍輕輕一笑,那般溫暖,那般愛憐,從前的夫君,重現眼前。
青荷癡癡迷迷,只覺不可思議,正在等著他的下文,不料他沒有后話,只覺疾風飄過,兩人已是如飛而行。
不過轉瞬之間,便如經歷生死輪回;不過剎那之間,便如經歷天道循環。是不是又在做夢?
她依然深信不疑:“我還在夢中。”夢中的他,熱情似火,柔情似水,愛意纏綿。醒后的他,重歸冰寒,在所難免。
是了,這一定是夢,沒好到一張嘴便想哭泣,哭泣死去的自己,哭泣逝去的年華,哭泣消逝的夫婿。
及至家門,她忽然從夢中驚醒,這才想起來掙扎:“這般進門,總是不好,莫讓三娃看到。”
阿龍朗聲大笑:“我吩咐三娃,自去坐索道,正在樂逍遙,自然看不到。”
說話間,青絲已是散落飛飄,羽衣已被件件剝掉,嬌軀已在竹榻臥倒。阿龍那般激情四射,如醉如癡。
青荷驚詫至極,不明所以:“他十年如一日,癡心不改,又在演戲?”雖如是驚異,卻覺春回大地,春風化雨,昂昂春意,可望而可即。
臥榻憶春眠,可是上青天?不知塵世間,今夕是何年?最美是初見,人心卻善變。回想穿心箭,恨斷淚闌珊。今朝蜀山遠,明夕蜀道難。長夜多歧路,深恐月光寒。同心不同路,泣血兩相看。情義幾時斷,血淚幾時干?此夜不長好,此生終多憾。
忽聞院中綠芙低聲問道:“小魚兒,龍叔叔、大哥哥回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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