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鄉民的記憶中,除了幾年前,獵人父子劍挑祥興堂的那天,上河寨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人山人海,卻都擁擠在街道兩邊,留出空空的街道正中。 和平世界,其實也聊無生趣,所以大家都喜歡看熱鬧。 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鎧甲鮮明,高牙大纛,如同一道黑色的鐵流,從寨門外快進入長街。看熱鬧的人群高聲呼喊,興奮異常,只覺得這陣勢威武雄壯,十分好看。 沒有人知道戎馬過處,會帶來什么樣的災難。 只不過還沒等人們的興奮勁兒漲到高潮,那軍隊到了第一道巷口,古井巷,便即右轉,去往寨外北郊的九井山莊了。 這是一支沒有了戰馬的騎兵軍團。 因為先前進入盤地的斥候早已傳回消息,思安寨中,空無一人! 常一問已經知道,想要突襲思安寨,已經不可能。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護教鐵騎的行軍動向;但剿滅任家后裔,奪取悲天劍之戰,已經注定曠日持久。 所以他傳訊斥候領隊張唐,征用九井山莊,長期駐軍;并增派人馬,組建斥候營,分兵駐守玉垚峰,無仞峰兩處可以逃遁下山的途徑。 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十夫長,快步向前奔出,越過軍隊前方,往那座他本來就十分熟悉的城池跑去。 九井山莊,原本就是祝田蛟的家,后來交給師父賈半聰,就成了強大武館。 出乎祝田蛟意料的是,還沒跑過田間大道,便遠遠看見一個黑衣老者,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已經悄然立在九井山莊城門前的拱橋頭。 師父賈半聰,和小師弟李無衣,身上都挎這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 護教鐵騎的西京軍團,要入駐九井山莊的消息,先來的斥候小隊,已經帶上祝田蛟的信物,提前知會了賈半聰。 一身戎裝的祝田蛟,來到師父跟前,一臉尷尬的笑,“師父,這個,軍情絕密,有些事情沒能提前跟師父商量,徒兒向您老人家請罪來了。” 賈半聰緩步上前,拍了拍祝田蛟的肩膀,神色如常,柔聲道:“理解的理解的,你如今前途無量,為師也倍感榮幸。武館的學生,我已經暫時遣散了;等有了新的館址,自會通知他們復學。” 祝田蛟臉上,一副無地自容的表情,“師父,護教軍團,也就是暫借九井山莊為營。等他們事情一了,師父即可回來繼續開辦武館。在此期間,請師父先屈尊搬到街上老宅,盤桓數月如何?” 賈半聰嘆了口氣道,“你對為師,也算仁至義盡了。少爺有了護教軍團作為強大后盾,亦已不需要為師這點微末道行去效力;所以老宅那邊,我就不去叨擾了。這三年了,武館生意興隆,攢下來的積蓄,買處地方繼續教拳,還是足夠的。九井山莊,本就是適合兵家駐守之地。所以,從今往后,強大武館,也該置下一份館產了。” 師父如此豁達,倒是極其出乎祝田蛟的意料,但師徒談話,從來也不曾如此客氣,總讓人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