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好了,悲天十八劍,以‘天怒’一式起始。”任強倒拖長劍于身后,兩眼望著那道石縫,“跟著出來,不要怕。” 不怕就有鬼了,對父親“二重未圓滿”的高超劍道境界,任平生心中打鼓。雙眼盯著男人手中的劍柄,對這把銹跡斑斑的鐵劍,他更沒多少信心。 毫無預兆地,他就看見父親動了,那一劍,并不很快,卻又感覺很快。 它慢到一旁的任平生,完全可以仔細看清鐵劍離開劍鞘的每一寸拔出,然后在任強手中,順勢向身前劈出。 看似直直劈出,卻又看不透它要劈向哪里,因為它實在不快,往哪個方向都來得及。 但那一劍又很快,快到它每移動一寸,都會瞬間將空間撕開,一陣肉眼可見的空氣裂開的景象,隨著劍身緩緩推進! 這份劍氣劍意,即便是族中公認的第一劍師任重山,也絕對使不出來。 隨著那一劍的劈出,任強腳步也再前移,如同閑庭信步;步調與劍勢,有種難以用言辭形容的協調。 劍在手中,整個人就成了劍。揮劍投足,都與天地契合。 隨著劍勢向前,任強已經過了那道窄窄的石縫,外面一片天光透入;少年緊隨其后。 過了石縫,劍尖已經往前直指,劍客直立,便是剛剛啟蒙學劍的孩子看來,這定式都毫無用處。 但那直指的長劍握在任強手中,卻自生一股威壓,逼得跟前那只高大的白猿連連后退。 白猿滿臉狂怒之色,嘯叫不已。 原來此處,也是一個大洞,規模比之山崖那邊的巨大洞廳,更要大得數倍。而且洞口寬闊,光線充足。洞中有鋪著干草的石面,也有堆滿各類野獸白骨的低處邊角。 持劍而立的獵人任強,雖不算十分高大,卻也是身材勻稱,十分壯碩,此刻站在白猿跟前,竟顯得十分嬌小。 白猿雖然高大,卻敏捷異常,尤勝普通靈猴。忽見它白須飄起,一聲怒嘯,高大的身軀突然蹲下,隨勢往左邊一側,反手就往那平舉的劍身抓去;身手之快,拖出一道長長殘影。 可別糟蹋了我的劍! ——任平生心中暗呼。 那白猿出手卷起的一股疾風掃過,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那把鐵劍早已銹得沒了鋒刃,被白猿如此一抓奪走,哪里還要得回來。 任強對那白猿快如疾風的出手,置若不見,仍是那一式不知劈往何方的“天怒”,也不見他腳步如何動作,劍勢所向,便是白猿的胸腹要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