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容魚回國了,并且和沈幼楚相視一笑,這就說明兩人已經放下了所有恩怨。 既然她們都是這種態度,“小魚黨”和“沈黨”兩幫人也只會化干戈為玉帛,至于后面“陳子衿和陳子佩回到各自母親身邊”這件事,那也不是很困難了。 這肯定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畢竟在陳子衿的眼里,沈幼楚才是媽媽,而陳子佩也只熟悉蕭容魚身上的味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沈幼楚和蕭容魚都會互相配合,爭取讓兩個寶寶盡早的習慣。 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事實上并非如此,因為陳漢升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放下恩怨”和“原諒壞男人”并不能混為一談,陳漢升那些行為多惡劣啊,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沈憨憨和小魚兒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現在怎么可能輕易的接受陳漢升呢。 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換寶寶”的初衷只是為了小姐妹倆能夠一起成長,現在已經實現了這個目的,至于更過分的奢想,陳漢升心里也有著充分的逼數。 畢竟“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當初白月光和寶藏有多難過,現在挽回就有多難,這個過程也許要一年,也可能是三年,甚至可能五年或者更多······ 不過陳漢升有著充分的耐心,誰讓寶貝閨女都有了,既然這是細水長流的任務,他就打算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比如說“奶茶店侵權的二審官司”。 蕭容魚是8月5日回國的,她也像之前說過的那樣,主動介入了司法程序,有幾次陳漢升下班后來到金陵御庭園或者金基唐城的別墅,發現沈幼楚和蕭容魚都不在家。 “又去邊詩詩那邊了嗎?” 陳漢升問著親媽梁美娟。 “是啊。” 梁太后有些不能理解:“這兩個丫頭也是,明明別墅那么大的地方,還要去別人家里討論問題。” “還把寶寶都帶走了!” 梁太后又悶悶的加上一句。 “嘿嘿~” 陳漢升干笑兩聲:“邊詩詩也是律師嘛,官司也要參考她的意見,我也過去看看吧。” “爸,晚上少看會電視,早點休息。” 臨出門前,陳漢升又和老陳打個招呼。 “知道了。” 陳兆軍淡淡的應了一聲,他正在修葺院子里的綠植,神情專注而悠閑,也沒怎么搭理自家兒子。 等到陳漢升開車離開后,老陳放下手里的剪刀,又喝了兩口泡好的茶水,這才緩緩的說道:“以后小魚兒和小沈去哪里、做什么、帶不帶寶寶,你就不要摻和了,老年人就得有老年人的心態。”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梁太后很納悶,她看事情不如丈夫通透。 “也不是不對······” 老陳從客廳里搬過來兩把椅子,一把自己坐下,一把讓梁太后坐下。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候鳥成群的飛過天空,氤氳的霞光落在這對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夫妻身上,美的像一幅畫,暖的像一首詩,果真是最美夕陽紅。 “自從機場那一次接機以后,小魚兒和小沈有沒有在公開場合見過面了?” 老陳耐心的問著妻子。 “好像······” 梁美娟仔細的回憶一下:“好像是沒有了。” “這就對了嘛。” 陳兆軍說道:“我估計啊,這也是兩人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回家討論,到底回哪個家呢?如果是小魚兒來金陵御庭園,以她的脾氣會不會不自在?如果小沈去金基唐城,會不會有一種喧賓奪主的感覺?” 梁美娟怔了怔,若有所思。 “所以啊。” 陳兆軍總結道:“我覺得私底下見面,梓博家里挺合適的。” 老陳很注意細節,他不說“邊詩詩家里”,而是說“王梓博家里”,因為邊詩詩是小魚黨,王梓博可是鐵桿的陳黨啊。 “原來是這樣。” 梁太后終于明白了,隨即她又想起另一個關鍵問題:“照你這么說,接機那天我們一大家子在酒店吃飯的場景,其實也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 陳兆軍瞟了一眼妻子:“你還指望逢年過節的時候,兩個兒媳婦能夠團聚呀?” “嗯!” 梁太后使勁的點點頭,憨直到有些可愛。 “你也要考慮考慮她們的脾氣嘛。” 陳兆軍嘆了口氣說道:“小魚兒那么驕傲,小沈又是外柔內韌,私底下見面會有很多次,但是公開團聚真的很為難她們了······” 梁太后一下子很沮喪,她還計劃著2008年春節的時候全家人一起歡聚呢。 陳兆軍注意到妻子的反應,握住她的手掌,輕輕拍著安慰道:“但是!兩個寶寶來往是沒有限制的,你應該也發現了,前天陳子佩被小魚兒留在金基唐城那邊過夜了,昨天陳子衿也被小沈抱回金陵御庭園了······” 說到這里老陳頓了頓,用一種既無可奈何,又有些苦中作樂的語氣說道:“你兒子太能折騰了,所以咱們家的家庭關系有些復雜,能有目前這個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就當陳子衿和陳子佩分別多了一個媽媽吧,這樣想想是不是就容易接受一點了。” 梁太后沉默半晌,最后也是幽幽的說道:“希望這個狗東西以后能夠少折騰點吧。” “這個你不必擔心。” 老陳說道:“我觀察他也是有些怕了,以后折騰肯定少不了,但是應該都在事業上了吧。” ······ 所謂知子莫若父,老陳猜的一點沒有錯,除了那件官司以外,陳漢升現在的工作重心都是“果殼三代手機發布會”和“果殼網絡公司香港上市”這兩件公事,根本沒有太多其他的心思。 尤其來到邊詩詩家里后,他也終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畫面: 淡雅溫馨的臥室里,沈幼楚和蕭容魚面對面的坐著,一人手里拿著一份資料,小魚兒脆生生的說著話,沈憨憨安靜的聽著,邊詩詩和胡林語站在旁邊,時不時發表一下意見。 遠處的床鋪上,陳子衿和陳子佩正在撥弄著玩具,兩個寶寶都穿的很清涼,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就裸露在外面,粉嫩嫩的真想咬上一口。 小姐妹倆相處的很融洽,姐姐現在也不啃妹妹的臉蛋了,妹妹那個軟糯的性格也不會和姐姐搶玩具,兩個寶寶一邊玩耍,一邊“喔,啊,噢”的好像在聊天。 大人們聽不懂,但是小姐妹倆交流的很愉快。 “我猜······” 胡林語分析道:“她們估計在商量著,今晚要舉行一場比賽,看看誰更能熬夜。” “那我就要下注陳子衿了!” 邊詩詩湊趣的說道:“我可是被她鬧騰過的,真是一整晚都合不上眼。” 沈幼楚和蕭容魚都沒有說話,她們只是放下卷宗資料,愛憐的看著兩個女兒。 這樣的場景很治愈,可惜陳漢升出現后立刻就被打破了,他現在的身份就是比較尷尬。 當然陳漢升本人是不會在意的,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他還大大咧咧的和邊詩詩點頭致意:“梓博沒下班嗎?” “應該也快回來了。” 邊詩詩看了看時間說道。 “記得讓他多買點菜啊。” 陳漢升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還沒吃飯呢,再說大家討論了一整天,總不能餓肚子吧。” 沈幼楚和蕭容魚都沒有回應,胡林語撇撇嘴也不想搭理,不過邊詩詩是女主人,她是躲不過去的,只能開口說道:“放心吧陳董,少不了您的晚飯。” “這就好,我今天想吃茄子煲,別忘記整一盤啊。” 陳漢升還笑嘻嘻的點個菜,這才大步走向兩個寶貝閨女,大聲說道:“有沒有想爸爸啊······” “我真是服了!” 胡林語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陳漢升的心理素質,普通人碰到這種局面,估計都是躲著不敢現身吧,偏偏陳漢升就要強行融入進來,還要努力創造一種溫馨和諧的相處氛圍。 不過······ 倒也真的挺溫馨的。 只見陳漢升抱起小姐妹倆,把臉伸到她們中間說道:“來!親爸爸一下!” “啵~” 陳子衿知道這是爸爸,湊過去用小嘴巴親了一下,陳漢升心里甜絲絲的,也“mua”的親了一下大女兒,逗得活潑的小小魚兒咯咯直笑。 陳子佩也知道這是爸爸,但是她注意力還在玩具身上,仍然低頭揪著玩具娃娃。 “我家的憨寶寶~” 陳漢升笑著啃了一口陳子佩的臉蛋,這時她好像才反應過來,嘟著小嘴看向爸爸,好像在奇怪他為什么要咬自己。 接下來,在外面呼風喚雨的“果殼陳”,任由兩個閨女扯耳朵、吐口水、還要無怨無悔的換著尿不濕,誰都能看得出來,陳漢升真的很愛她們呀。 每到這個時候,沈幼楚和蕭容魚的眼神就特別的溫柔。 ······ 6點半左右的時候,王梓博下班回來了,手里果然拎著一些冷菜熱菜,他是個好男人,基本上有時間就會做飯,舍不得累到邊詩詩。 不過今天陳漢升過來了,邊詩詩把王梓博推出廚房,笑著說道:“你還是陪陪陳董吧,不然他回港城以后,指不定要在王叔和陸姨面前亂嚼舌頭,把我描述成一個好吃懶做的女人了。” 王梓博這才取下圍裙走出來,其實他比陳漢升還要壯實,穿著圍裙顯得圓墩墩的有些滑稽,所以陳漢升揶揄道:“你就和狗熊似的。” “嘿嘿~” 王梓博也不惱火,坐到陳漢升身邊,問著“果3”發布的具體日子。 沒過一會陣陣飯香飄了出來,讓人不禁胃口大開;電視里播放《新聞聯播》,主持人好像那么多年都沒什么變化;客廳里兩個多年死黨在閑聊,熱鬧而放松······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家人閑坐,燈火可親。 臥室里子衿和陳子佩玩累以后都睡著了,胡林語也在廚房里幫忙,蕭容魚和沈幼楚原來正商量著官司,不知道什么時候都停下來了,只是默默注視著陳子衿和陳子佩。 兩個寶寶是那么的可愛,也是那么的親昵,頭靠著頭,肩挨著肩,仿佛在傳遞著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哪怕她們一個在南極,一個在北極,也是有著血緣關系的姐妹。 “睡著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一些像的地方。” 蕭容魚突然說話了。 “嗯~” 沈幼楚微微頷首,陳子衿和陳子佩五官都是隨著媽媽的,但是把她們擺在一起,總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相似。 “我這兩天經常有這樣一個錯覺。” 蕭容魚幽幽的說道:“回國以后好像突然不生他的氣了,盡管還不想搭理他。”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陳漢升了。 “其實······” 沈幼楚不會撒謊,既然對方吐露了心境,她也是慢吞吞的說道:“其實我見到陳子佩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聊到了這個話題,臥室里又逐漸沒了聲音,只有兩個寶寶睡熟時的呼吸聲。 半晌后,蕭容魚抬起頭:“你以后會原諒他嗎?” “······我不清楚。” 沈幼楚有些迷惘:“大三的時候,他讓我答應一個條件,不管他以后做了什么事,我都要原諒他······” “你答應了?” 蕭容魚問道,原來那個時候小陳就知道有些事不可避免,所以早早就開始布置了。 “答應了~” 沈幼楚垂著脖頸,磕了磕圓潤的下巴。 “你······” 蕭容魚剛想說“你怎么這么傻呀”,如果換成了自己,肯定會提前說明某些原則問題是不能被原諒的。 可是又轉念一想,其實兩人差不多都一樣傻,只不過沈幼楚是直接被誆騙,陳漢升對待自己時就換了一個招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