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蓂莢?很明顯,這不是真名。在遙遠的東方,這是一種瑞草的名字。它在前半月會每日結一莢,在后半月會每日落一莢。如果當月少一天,那么最后的一片葉子就會只凋零而不落下。如果在隕落的亞歷克斯王國呢?這種草…… 這種草,代表著與自然和諧共生。但是,這沒有讓格洛里驚訝。這女子開口說殘月族才是讓格洛里意外的事情,她竟然毫不避諱?格洛里不由得吸了口氣。他很清楚蓂莢提到殘月族的意思,她在告訴自己她是一名殘月族人。但是她與那些殘月族的兇手完全相反,沒有一點陰暗色調,也找不到絲毫的嗜血之氣。 “殘月族?你是說守序族的幫兇?還是迷霧沼澤的蛇蜥人古德?” 格洛里就像跟一個與自己無異的人類談話般輕松。 “……像你說的,即便是脆弱的人類也并不是完全有善惡之分的。有時候,我倒是替殘月王感嘆,他錯信了凱爾。不過,殘月王也是罪有應得!他是守序王的幫兇!”格洛里補充道。 “殘月王……本來不應該是那樣的。” 蓂莢不停地搖頭,并且嘆惜。她往前兩步,就將愛娜擁在懷中,這一舉動就如心懷慈愛之人一般,只是帶了點俏皮,做了一個揚起綠色短裙的轉身。然后,她雙腳輕觸忽然鉆出石子地面的泛著綠光的濕潤綠芽,與愛娜一起消失在“閃影”魔法中,以此追隨格洛里的步伐。 格洛里即便魔力已經微弱,還是感受到了蓂莢在施展魔法時所產生的魔力波動——這魔力,除了一片草原上的生機勃勃之氣外,別無其他;這種魔力,在這個女子身上體現得是如此靈動與純粹。 她到底是誰?她所使用的魔力為什么這么古老?感嘆與疑惑之余,格洛里可以聽到她的聲音,但是看不到她與愛娜的身形。他知道她們就在自己的附近,時而身前,時而身后,仿佛原野上的精靈。 精靈?殘月族可不是神話中的精靈,他們不會變身,更不是實現愿望的小仙女。等等,我可沒有這份閑心來想這些。格洛里往前跑了幾步,直到風之路的盡頭。他現,道路還遠呢! 這才到哪?這里竟然是月光鎮的中心廣場?至少,這里的人族磚石結構的房屋讓格洛里很熟悉,有一種在走在返家途中的感覺,但這一路也過于凄慘了。 由于皺眉,格洛里停了一下腳步,往東、西兩側看了看。那么,就是說箭的飛馳之聲就是從這里傳到剛才的街道的。但是,箭的主人呢?從信徒的喊叫聲中,我知道了她是一名女子。她會去哪了呢?這地方可不安全。 想到這里,格洛里就看了看四周。然后,他沿著石子路往東側的街道走去了。之后,他就在一間毀壞的花店前停下了。 藍蝴蝶、紫蝴蝶……還有紫藤、玫瑰……通向光明自由之路上,少不了依依思念與愛情嗎? 這倒是沒錯,一個美好的世界不能缺少思念與愛。接著,格洛里將視線從窗臺上離開,順便彎腰去拔窗臺下面沒了尾部的箭。 箭尾巴呢?怎么會沒有?格洛里將腳下的碎門板掀開,然后立在門口西側。經過一番尋找,他還是沒有找到,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難道,這帶血的箭是射中了躺在這里的信徒?所以,箭尾被留在了信徒的身上? 所以,格洛里又將自己的劍拿在左手中,用右手食指摸了摸箭的截面——正如格洛里所想,這斷箭面部光滑,并且邊緣帶刺,竟然還是斬斷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