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彬的葬禮定于三日后,我由沈建國帶著前往了市區的西山火葬場,王彬的靈堂便設于其中。 參加葬禮的人并不多,正如王彬自己所言,他是一個孤兒,所以到場的只有二十余個宗事局的成員,大部分,是他的手下。 一應的準備也十分的簡陋,甚至比起我老家的葬禮,都遜色三分。沒有奏樂,沒有唱經,更沒有哭喪,只有一尊杉木棺,安安靜靜地躺在靈堂中央,四周擺放著花圈。前往火葬場的途中,沈建國幫我們倆買了一個花圈,所以我和沈建國的也在其中。 如果說有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的話,也只有宋凌城和八劍,衛簡也在場。 所有人,黑衣戴白花,將整個潔白的靈堂渲染地肅穆哀傷。 我和沈建國站在角落之中,蕭叔則站在我的另一側。 我們靜靜地望著王彬的棺槨,等待著主持司儀的宋凌城一個一個念誦著前來祭奠者的姓名。 這時,我看到靈堂外又走進來一群人,他們的出現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十六個孩子,每兩人捧著一個花圈,面容莊重地走進了靈堂。他們,是我和蕭叔從狼妖洞窟內帶出來的孩子,因為其中兩人傷重沒能到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們,就連宋凌城,也停下了念誦,靜靜地等待著他們進場。 不知道是誰將他們組織起來送王彬一程,但他們的出現讓現場的氣氛,霎時間變得愈發沉重。 有人開始偷偷地抹起了淚水。 然而,緊接著跟在十六個孩子之后進來的一位鶴發須眉的老者,卻讓所有人的呼吸為之顫動,就連宋凌城,也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 他手中捧著王彬臨走前那一身中山裝,緩步跟隨在孩子們身后,衣服上的血跡已被洗凈,破損之處也得到了縫補。 老者輕輕將王彬的衣服置于棺槨前,然后朝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朝王彬地棺槨鞠了三躬,隨后就退到了一邊。 看他的穿著,我想應該是宗事局的人,看到宋凌城對于此人的態度,便能夠看出他在宗事局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是看外貌實在平平無奇,一張大眾臉,就像一個鄰家老爺爺,而且他站在那邊,我感受不到他帶來的一絲半點氣場,整個人就仿佛徹底融入到眾人之中一般。 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要么他是個文員,沒有半點修為,要么他的修為極高,能夠對自身的氣場收放自如。 所以我拉了拉蕭叔的衣袖,小聲問他:“這個老頭是誰?” 蕭叔小聲回答道:“他就是岳塵清岳老!” 我頓時目瞪口呆,我曾經一度幻想他是什么樣的人,必然會和電視劇中的教派高人一般,仙風道骨,神鬼莫測,氣勢凜人,然而當他走進來的時候,卻和菜場老大爺一般,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我遠遠地望著這位只在別人對話中草草提及的非凡人物,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也同樣轉頭朝我望來,然后朝我微微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有些恍惚,這位岳老還真是平易近人,尋常大佬級人物,看到我這種小菜鳥,基本都會選擇直接忽略掉。然而他,非但與我對視,還向我做了禮貌性的回應。 盡管人家可能只是出于習慣性的禮節或者和藹的性格,卻讓我有一種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的不知所措之感。 隨著宋凌城最后讀完所有人的姓名,王彬的遺體,由宋凌城和岳塵清二人送靈,前往火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