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鄉村異聞 第二十章 鬼城-《禁咒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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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逐漸顯現出一個水鄉古鎮全貌,長長的水岸線用無數不規則的花崗巖壘砌而成,其間用泥土填實,差不多有兩米高。
所有的建筑風格統一,傍水而建,與我們村的瓦房類似,但也有明顯區別。我們村大多數建筑經過翻修少有保持原貌,年份亦不足百年,而這鬼城的民居古色古香,年代久遠。主體為木質結構,兩側是高高的二階青磚馬頭墻,頂端為坐吻式座頭,屋頂高于馬頭墻,邊緣柔和平滑,覆蓋有黑色瓦片,與夜色相融,只是大多數年代久遠,墻面斑駁,好似一張張大塊蛻皮的人臉,看似廢棄了許久,一部分甚至已經倒塌,只留下殘垣斷壁,一根根木支架好似骨架一般聳立,在夜色中十分荒涼詭異。
鬼城中軸線上是一條不寬的河道,勉強可以并排通過四艘烏篷船,這也是目前我們唯一深入鬼城內部的入口,沿河道向鬼城內望去,幾座石橋形黑影赫然在目,好似一張張血盆大口,等待著我們進入。
鬼城水岸線綿延數里,無邊無際,很難想象如此規模的古鎮竟然完全廢棄,了無人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幢房屋屋檐下都掛著一盞盞白紙糊成的燈籠,好像一個個蒼白的頭骨,看著陰氣森森。
這里發生了什么,才會由一個江南古鎮變成一座殘破不堪的鬼鎮。
船依舊在緩緩向前行駛,附近的幾艘船也在向那河道入口聚集,我莫名感覺脊背涼颼颼的,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眼前的鬼城似乎藏有十分恐怖的東西,讓人心驚膽戰。
很快,我們進入中軸河道,先于我們有三艘船已經駛入鬼城,我們和另一艘接人的烏篷船并排進入,老錢和那個渡陰人也認識,兩人互相打了招呼,一起繼續向鬼城內部深入。此時我能夠看清楚,那屋檐一盞盞圓形白紙燈籠毫無破損的痕跡,看似年代不遠,難不成有人定期更換?
近距離觀察這一棟棟古建,大多數房屋都是門窗大開,好似一張張驚恐萬分的面孔,里面卻空空如也,黑如實質,不少都已經腐朽損壞,甚至一些梁柱已經彎曲乃至折斷,整個房屋搖搖欲墜,根本不可能居住,或許正是因此才符合鬼城的稱呼吧。
我們路過第一個河埠頭,我看見前面兩艘船已經停靠在岸邊,渡陰人掀開簾子,手提引魂燈一邊念晦澀難懂的咒語,一邊走上臺階,在他身后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我也能猜到應該跟著一些鬼魂。
整個情景十分詭異,一個人在前面帶路,身后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直至渡陰人在岸邊站定,轉身盯著石階上的空氣,腦袋左右微微擺動,仿佛在認真地清點人數。整個過程好似渡陰人的獨角戲,充斥著詭異的氣氛,直到最后,渡陰人手中的幽綠色引魂燈忽然熄滅,我們就知道他已經完成了工作。
經過一座古樸的石橋之后,我們也到了目的地,與我們同行的那艘船則停靠在了對岸。老錢拿起繩子跳下船,把繩子系在了岸邊,說道:“吳老,孫師傅,下來吧,到了。”
我在船篷外,最先跳下船,回頭等待師父和干爺爺。
就在這時,對岸的那艘船也出來了一個人,他跳下船站定,正好與我四目相對,是個十五六歲的青年,但僅僅一個對眼,他那桀驁不馴的目光就深深地刺中了我。
有句話說得好,有的人天生喜歡用鼻孔看人,對岸那個青年就是如此!給人一種恨不得立即上去一拳把他的鼻子揍歪的沖動。
他看見我的那一刻微微驚訝,但立即移開了目光,因為船上又有人下來了,這一次是一個中年人,留著八字胡,臉型瘦削,手中拄著一個龍頭拐杖,走路一瘸一拐,年輕人上去扶他。我竟發現兩人有幾多相似,似乎是父子。
察覺到我的目光中年人轉過頭來望著我,眼神比那冬日的夜還要冰冷,還有一種看待螻蟻般的不屑。
不過隨著干爺爺出現在他視線中,他的眼神忽然就顯露出一絲驚訝和敬畏,急匆匆地帶著年輕人消失在胡同的夜色之中。
干爺爺也一下子回過頭去注視著那邊,不過人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被他人從背后看著會有什么樣的感覺,但是看到不論是那個中年人還是干爺爺都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感知,我便意識到,真正有本事的人,就算是一個目光都會有所察覺,這是何等恐怖的警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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