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我對于這樣的聲音有了準備和經驗,但仍比不上師父干爺爺那般鎮定自若,架不住渾身寒毛直立,最可怕的是被這哭聲驚醒,著實叫人心跳加速,似舞獅隊擂的鼓。 師父立即拿出無根水給我們,不過替我涂抹的時候,他不讓我來,親自上手,生怕我不知珍貴,浪費了。 接著我們便摸黑下了樓,不同于方家,這一次透過無根水,我并沒有看到類似薄霧一般的東西,一切如常,只不過視線稍微好轉了一點點。 女子的哭聲忽遠忽近,我們拿捏不到方位,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哭聲來自室內。 我們幾乎搜索了整個屋子,連后堂的茅廁也沒有放過,依然沒有發現一絲半毫的蹤跡,一般鬼物飄蕩,總會遺留下一絲氣息,透過無根水,定能看到,然而我們始終只聞其聲不見其鬼,倒是讓我們十分詫異。 最后干爺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駐足在二樓的主臥內,掏出一張黃符紙,依舊用劍指夾著,在空中一甩,符紙不引自燃,他將符紙拋向空中,那符紙火焰忽然熄滅,留下火星四溢,升騰起一股濃密的青煙,飄散在空中,將整間臥室彌漫地云山霧繞。 不過一會兒,青煙散去,只見正對我們的草泥墻上慢慢有潮濕的印記浮現,慢慢地印染整面墻,竟勾勒出一個現代女子的外貌來,活靈活現,如同照片的膠底一般,就連鬢角的發絲也清晰可見,女子手擦拭著眼角,模樣像在哭泣,泣下沾襟。與此同時,那如怨如訴的哭聲忽然近在咫尺,幽幽地回蕩在耳邊。 我大驚失色,骨寒毛豎,連連后退,整個人都貼在了背后的墻上。 師父鄙夷地瞪了我一眼,道:“這不是鬼,只是一絲眷念,我們之所以能聽見她的哭聲,想必她故意而為,可能有求于我們。” 干爺爺并沒有理會我和師父,挽了一個道禮,緊閉著雙眼,急速低聲行咒,喃呃之語,綿綿不絕。 我問師父干爺爺在干什么,他告訴我干爺爺在與那一絲眷念溝通,他猜測,關于方軒的事,說不定能問出點眉目。 眷念乃是人亡故之后遺留的一絲不舍和眷戀,所形成的一股無形的微弱的炁,不同于魂魄,只會存在亡故之地附近,隨著時間慢慢消散,甚至連能量形式都算不上,而更貼近于意識殘留。所以要溝通起來非常困難。 然而師父和干爺爺兩個人給我帶來的驚喜,卻是一次接一次。 十分鐘后,干爺爺便有了結果,他緩緩睜開眼睛,長嘆了一聲“無量天尊”,這一聲,帶著憤怒,帶著惋惜,帶著哀嘆。 只見墻上的女子慢慢消失不見,化于無形,空中似有一聲哀嘆響起,那哭聲也漸漸遠去,消失在茫茫黑夜。 干爺爺轉身與我們說起了他所知道的事來。 有句話說得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女子竟然就是這家難產而死的婦女,當時交通條件不好,她在家里臨盆,村里的產婆接生,然而她的結局竟然出人意料的與他發瘋的丈夫掛上了鉤。 而萬惡之源,還是得從五年前的十二月末說起。 當時這女子已經懷孕七個月,十二月末的一天傍晚,她丈夫和幾個好友一起外出喝酒,直到深夜方歸,一回到家,她丈夫便急匆匆地脫掉衣服,去浴室洗澡。她不知道丈夫出了什么事,出去查看,只見丈夫脫在地上的衣服濺滿了鮮血,她被嚇到,急忙去詢問丈夫出了什么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