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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點多的急診內科門庭若市。

    即便有了張天陽加入之后看診的度明顯加快，可外面等待的病人堆積的實在是太多了，依舊沒有快要看完的跡象。

    畢竟，這是一個典型的奧數問題。

    已知醫生接診病人的度為x，又知新病人產生的度為y，現有的病人總數為z。

    請問什么時候所有病人都能夠看完？

    答案是，在病人看完之前，醫生會先累死。

    好在，度加快了之后，情緒暴躁的病人百分比明顯降低了。

    診室里三個人分工明確。

    白色肉盾負責有序的叫號，并把多于的病人堵在門外。

    師弟在飛的問診，然后錄入主訴、現病史、既往史、診斷、醫囑。

    而男醫生在干什么呢？

    他在進行“體力勞動”。

    在掙扎未果后，他終于服從了命運的安排。

    從一個問診、診斷、治療樣樣精通的資深急診主治醫師，漸漸退化成了一個只會機械的重復師弟問過的問題，笨拙的完成體格檢查，無力修改師弟任何判斷的“工具人”。

    甚至，只需要完成體格檢查的他甚至還追不上師弟的處理度！

    他竟然能感覺到，師弟在刻意控制度。

    具體表現為，張天陽處理完之后在他這里排隊的病人永遠都是兩個。

    但凡出現第三個病人，師弟甚至會把體格檢查也幫他給做了，以提升他的度！

    而且，但凡遇到情緒激動或者比較暴躁的病人，師弟都會聯和白色肉盾先給病人做一個“心理輔導”。

    等到這些病人排到他那里的時候，除了實在疼的收不了的，各個都面帶滿意的笑容。

    當他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簡直熱淚盈眶。

    師弟也太貼心了！

    不對，明明他才是上級醫生啊喂！

    現在角色是不是反過來了啊！

    到底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啊喂！

    簡直可怕！

    明明距離下班只有一個小時，可男醫生在重復性的機械性勞動中，覺得自己似乎熬過了一個世紀。

    畢竟，張天陽直接把度提升到了以前的三四倍，同樣的時間三四倍的工作量，誰吃得消啊！

    終于，接班醫生來了。

    看到三個白大褂走進急診內科，張天陽終于放慢了他恐怖的處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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