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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是平靜，是木然，是冷漠。

    不是裝出來的不在乎，而是真的覺得無所謂。

    似乎醫(yī)生做什么，不做什么，治得好，治不好，都無所謂。

    五年的求醫(yī)過程，興許她的所有熱情，所有期盼，所有掙扎，所有期望，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乃至絕望里，都已經(jīng)耗盡了。

    張?zhí)礻栔挥X得心臟似乎被揪了一下。

    突然有一種渴望涌上心頭。

    他想找到病因。

    沒奢望能夠治好病人，但是至少也要找到病因。

    他不想再見到這樣的眼神！

    女人只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就轉(zhuǎn)到了他身邊的朱教授以及何師兄身上。

    但依然是冷漠。

    最后，女人的目光轉(zhuǎn)了回來，落在了病床上。

    張?zhí)礻栆舶涯抗饴湓诹瞬〈采稀?

    一直圍著病人的醫(yī)務(wù)人員們四散而去，張?zhí)礻柦K于看清了病床上的人。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圍著她了，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她一直快到中午才來。

    病床上的人是個(gè)女孩，但沒有頭。

    從她頭頂新生的絨毛以及短小的根可以看出來，她的頭應(yīng)該不是自己掉的，而且被刻意剃掉的。

    興許是為了清洗身子比較方便。

    畢竟，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能夠自己自理生活的樣子。

    她實(shí)在是太瘦了！

    皮膚緊緊的貼在骨骼上，一點(diǎn)也沒有這個(gè)年紀(jì)的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水潤光滑，反而粗糙的像是老樹皮。

    而她的右腿上，一個(gè)半透明的膿包鼓了有半個(gè)拳頭大小，里面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想要擠出來。

    旁邊的小護(hù)士把入院時(shí)記錄的生命體征遞了過來，她的體重只有6o斤。

    小小的身子攤在床上，讓張?zhí)礻栃睦镆活潯?

    更讓他心酸的，是小姑娘的眼神。

    一樣的平靜，一樣的木然，一樣的冷漠，一樣的，毫無希望。

    他走上前了一步，輕聲的問。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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