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請假一天.-《異明1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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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兩日的驕陽,驅(qū)散了京郊最后一絲陰霾,也讓沉寂多時的南新莊,又重新恢復(fù)了活力。
尤其是那些三姑六婆們,狗尿苔似的占據(jù)了街頭巷尾,一個個故作神秘的壓著嗓子,說到興起時,卻又恨不能嚷的盡人皆知。
但在這喧鬧之中,卻有幾戶人家顯得格外冷清。
王瓦匠家,便是其中之一。
三間齊整的瓦房里,空蕩蕩的不見半絲生氣,唯有里間土炕上,此時正仰躺著個人事不省的年輕后生。
興許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到了,后生先是睜開了眼睛,隨即又用力瞪圓了雙目。
再然后……
就見他額頭緊皺雙目暴凸,幾乎撐的眼角迸裂!
接下來的一幕就更古怪了。
就見這后生先是抬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緊接著手腳并用的往外一滾,就這么睜眼瞎似的,滾到了床底下。
落地之后他余勢未衰,又撞翻了擺在方登上的木盆,半盆冷水兜頭潑下,登時被直澆了個里外通透。
可就算這樣,那后生依舊撒癔癥似的,在地上張牙舞爪摸爬滾打。
不大會兒功夫,那一身素白中衣就染成了泥漿鋪,右衽的系帶也松脫了兩個,露出半扇古銅色的肌肉。
“這什么鬼?!”
好半晌,那后生突然一聲低吼,拼命撒歡的身子也隨即停了下來。
然而……
他嘴里卻還不斷叫嚷著:“快停下?搞什么鬼?來人啊?救命啊!快讓我停下來……”
那一聲聲都透著慌恐。
可更古怪的是,此時他的身體明明沒有絲毫動作,嘴里卻不住喊‘停’。
…………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馮建國頭一回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方才他大夢初醒,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誰知努了半天勁兒,眼皮還是紋絲不動。
于是又想著抬手揉一揉,哪曾想雙手也不聽使喚了。
這下馮建國有些慌了神兒,拼命的想要掙扎,結(jié)果身體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不,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回應(yīng)。
馮建國每一次想要掙扎,都會觸及一層薄薄的屏障,就好像身體正被塑料薄膜包裹著似的。
就在他愈發(fā)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狀況之際,一直睜不開的雙眼,卻突然瞪的溜圓,而且還不住的發(fā)力,直撐的目呲欲裂。
再然后是莫名其妙的耳光稀里糊涂的翻滾以及歇斯底里的掙扎……
但更讓馮建國無語的是,眼下嘴里亂叫的,分明是之前自己努力想要停下動作時,在心頭發(fā)出的吶喊。
誰知當(dāng)時一點聲息都吐不出,眼下卻忽然大叫大嚷起來,弄得自己像個弱智似的。
以至于馮建國都不知道,到底是該期望鄰居來救助自己,還是期望他們千萬不要看到自己這副丑態(tài)。
好在沒過多久,那叫喊聲也突兀的偃旗息鼓了,讓馮建國得以靜下心來,想一想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么狀況。
昨天他滴酒未沾,沒有加班,更沒有遇到什么意外,一直到入睡前都平靜如常。
而方才么……
將那種種詭異回憶了一遍,馮建國就把疑點指向了那古怪的包裹感。
不過真正被軟膜包裹的,似乎并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神經(jīng)中樞。
而正是這層莫名其妙軟膜,讓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出現(xiàn)了信號延遲,以及疊加模糊的情況。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中風(fēng)偏癱?
可這癥狀也不太對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馮建國忽然又覺察出了新的異樣——自己眼下,好像并不是在公司宿舍里。
傾倒的木盆,吊著布幔的木床,古色古香紅木衣柜……
馮建國愣怔了半晌,緩緩扭頭,再扭還扭,直扭的脖子咔咔作響。
該死,又是信號延遲和指令重疊!
等到幾乎被折斷的脖子,終于消停下來時,馮建國也大致猜出了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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