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個時辰后,東廠子字顆衙署正堂。 “我當(dāng)時就說先避一避,可王小旗偏不肯答應(yīng)……” “那褚管事被他從后面一撞……” “沒多會兒功夫,道錄司的左正右正、左演法右演法,就全都趕了過來……” “他們推測那株成精的老山參,多半是被鼻血給污了靈性,所以……” “后來道錄司的人也沒再說什么,就先讓我們兩個回來了。” 在子字顆的三位大佬面前,高世良說的是口沫橫飛。 臨了,他還不忘再次撇清自己:“周大人、呂領(lǐng)班、徐檔頭,這事兒跟卑職真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全是王小旗……” “行了!” 領(lǐng)班呂陽不耐煩的插口道:“誰也沒說這事兒跟你有關(guān)系,你這自說自話的,還有完沒完了?” 高世良一縮脖子,訕訕道:“可畢竟是我王小旗一起出的差事,上面要是怪罪下來……” “怪罪什么?” 呂陽又堵了他的話頭,沒好氣的反問:“那人參是王小旗弄壞的?” “這倒不是。” 高世良忙道:“可褚管事卻是被他撞……” “什么管事不管事的?!” 呂陽愈發(fā)的疾言厲色:“是道錄司的管事?還是宮里的管事?!他是幾品官職?又是因為什么公務(wù),進的道錄司陰陽庫?!” “這……” 高世良頓時語塞,下意識偏頭看了看,正癱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王守業(yè),這才囁嚅道:“他、他是嚴府……” “行了、行了!” 呂陽一揚手再次打斷他,嘴里干脆就罵起了娘:“你趕緊先下去吧,伙房里還有不少剩飯的,都特娘的給你留著呢!” 見他都開始罵娘了,高世良雖然依舊不知自己哪里有錯,但還是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真是個蠢貨啊! 聽到高世良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在旁邊裝醉的王守業(yè),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就如同呂陽方才質(zhì)問的一樣,他當(dāng)時極盡裝瘋賣傻之能事,也要把那褚管事拖下水墊背,正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壓根就沒法擺在臺面上說! 而且也沒人敢擺在臺面上說! 否則道錄司自身,先就要但上一個監(jiān)管不力、私相授受的罪名,然后還要因此得罪權(quán)傾朝野的嚴家父子。 道錄司的人又不是白癡,怎么可能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左右那童子參只是干枯了,又沒有不翼而飛,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上去就得了。 也就是高世良看不清門道,還一直糾纏牢籠里那些細節(jié),怪不得他都快四十多了,還是小小的七品總旗。 卻說王守業(yè)正感嘆著,忽聽掌班周懷恩抿著茶水,口齒不清的問:“這事兒你們怎么看?” “巧、太巧、巧的有些過了!” 領(lǐng)班呂陽脫口而出的回答,頓時又讓王守業(yè)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隨即呂陽又嬉笑道:“但好在沒落下把柄,也沒人敢深究這事兒。” “有什么巧不巧的。” 檔頭徐無咎嗤鼻一聲,不以為意的道:“那老山參又不是咱們東廠的,莫說東西還在,就算是丟了、飛了,也跟咱們東廠扯不上干系!” 咔噠~ 將杯子放回茶托里,周懷恩一錘定音道:“那也甭問了,下不為例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