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嘴!” “出來!” “你!出來!” 兩百礦工毫無生氣聚在一處。北二區只剩下二十三人,顯得稀疏。 錢來來到陳季川跟陳少河跟前,看到潰爛惡心的嘴巴,臉上有明顯厭惡神色,一眼都不愿多看。 啪! 啪! 甩手兩鞭子,又在陳季川、陳少河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站出來!” 讓兄弟倆站到一邊。 二人低眉順受。 陳季川腰背肩頸早就矯正,此刻卻彎腰聳肩伏背勾頭,裝作以往模樣。 不多時。 錢來將北二區二十三人全都看了個遍,又有兩人被叫出列,跟陳季川他們站在一處。 陳季川認識這兩人。 一個是孫飛,掉了大半頭發,二十四歲,狀貌蒼老。 另個是沈亮,臉上生瘡,非常惡心,散發著不同于厭鐵油脂的惡臭。 兩人低著頭,疲累不堪模樣。 心底或許有怒。 卻不敢說話,不敢反抗。 人都是這樣,不到鋼刀架到脖子上的地步,都還想茍活著,不敢撕破臉去反抗。 孫飛、沈亮這些被打斷了脊梁骨的黑獄礦工就是如此。 事實上。 陳季川與陳少河又何嘗不是? 人活在世。 無非就是一個‘活’字。 只不過。 陳季川從沒想著,裝作病變,就能安穩出去好好過活。 錢來這個小小監工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對待他們這些礦工—— “要么是不擔心他們這些人覺醒。” “要么就是自信即使他們覺醒,也報復不到他。” 當中隱藏的含義。 讓人不寒而栗。 好在。 他跟陳少河各有手段,藏著翻盤、脫身的希望。 時間一點點流逝。 孫飛、沈亮有些不安。陳季川、陳少河也有樣學樣,故作不安。 “你們兄弟倆——” 孫飛扭頭,看向陳季川二人,嘆了聲氣,似是惋惜。 同在北二區。 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多礦工都彼此相識。 如孫飛,在北二區兩年,也知道陳季川、陳少河兄弟倆是最早一批黑獄礦工,更知道二人是原先永豐縣‘陳家三虎’中‘笑面虎’陳云山的兩個兒子。 陳家在永豐縣壞事做盡。 到了黑獄中,也糟了報應,一家近乎死絕。眼看兩兄弟長成,這下子又得了病,恐怕永豐陳家從此就要絕后了。 這興許就應了那句老話——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孫飛看著陳季川、陳少河,輕聲嘆氣,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心里好受許多。 “這人——” 陳季川活了這些年,遇人無數,識人辨人有幾分能耐。一眼就看出孫飛淺薄心態,心底一笑。 沖他微微點頭,便不去理會。 倒是陳少河。 看不出聽不出什么名堂,但看到孫飛看過來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陳少河臉上沒有表情變化,暗里卻仔細琢磨,這孫飛到底什么意思。 這是四哥教給他的—— 看不清、聽不懂、識不明的情況下,就不言不語,不露聲色,讓人也看不透他。這樣不論如何,至少是打個平手。 暗地里再好生揣摩。 等看得多了見的多了,熟能生巧,早晚能一眼洞悉人心。 久而久之。 也就達到俗稱的‘萬物皆明’與‘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 當然。 在錢來這些監工以及黑獄那些大人物跟前,可別這樣。 …… 一番清點結束。 包括陳季川、陳少河、孫飛、沈亮在內,一共十八名被查出各有癥狀的礦工。 這些人聚在一處,被八名黑甲驅趕著,來到距離死亡礦山兩三里外的一處茅屋,讓十八人擠在一處住下。 眼下霧氣正濃。 應該是要等明日一早霧氣稍散的時候再出發。 陳季川警惕。 讓陳少河安心入睡,他則在外守著。感受到些許困意的時候,就去大燕世界睡上一覺。 現實一分鐘。 大燕六小時。 轉瞬又是精神抖擻。 第二天。 “起來!” “別睡了!” 八名黑甲,兇神惡煞,一大早就將陳季川他們叫起來。 趕著上路。 陳季川悄悄去看—— 姓名:衛觀 年齡:30 等級:3 法術:武勝刀(第三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