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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霞宮里有個叫沈蓁的，她借著與斬仙飛刀的靈覺揭穿了我?！睆V慧語氣漠然一片：“那一刀……若不是逃得足夠快，為師的命就要交代在北土了！”

    裴菏……和沈蓁嗎？

    無明默默點頭，把這兩個名字記了下來。

    “老師且寬心?！彼麑χ窆畿P躇半響，然后干巴巴補充了兩句：“這兩人冒犯老師威德，弟子記住了，日后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憑什么？”廣慧搖頭：“憑你那從金剛墜到陽符的下三境修為？”

    “……”

    “說起來?！睆V慧語調唏噓：“盜經一事，你那邊究竟是個如何進展？就從未得手過一次嗎？”

    “弟子羞愧，至今還從未得手，反而是屢屢被人拆穿，好幾次險些被活活打死。”無明低下頭：“這次在太州開壇講法，也是剛見面就泄了底細，幸好弟子臨時起意，以開壇講經才搪塞了過去。”

    玉圭那頭的廣慧發出一聲長嘆，也是默然無語。

    兩師徒躊躇滿志下山，欲盜取天下經義來補全，來成就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偉業！

    可兩年過去后，滿心的壯志也被一一消磨了個干凈，只剩下意氣頹唐。

    “你的心疾。”在最后，廣慧傳音過來：“現在可好些了？”

    “弟子早已大好了?！?

    二年前，在莫名從一座小荒山，從滿地酒香的簇擁中迷惘醒來后，那困擾了他無數年的心疾和囈語，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失去了那三天的記憶，也同時，失去了時不時發作，似乎也藥石無醫的心疾……

    “老師?！睙o明猶豫了剎那，還是問出了一個壓在心底許久的疑惑：“我修成了神足通的事，真不用向方丈他們稟明嗎？前番……”

    “不必！”廣慧冷冷打斷他：“這寺里魚龍混雜，比你想的，可要亂得多！瞞下神足通的事，是為了你自己好！”

    “我們是……師徒?！彼穆曇舫聊似饋恚骸拔液α苏l，也不會害你的。”

    “弟子明白?！睙o明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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