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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門心法，卻是模仿的太神似了，即便是第四境的金剛品相，也無法動搖它的成果，撼動根基。

    “你為什么哭？”

    白術(shù)沉默了半響，他嘴唇動了動，突然開口。

    玉夫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看到沈蓁了吧，你是看見我和她在一起了吧，當(dāng)時你離我們，隔得并不遠(yuǎn)，其實(shí)我也看見你了?！?

    白術(shù)無奈笑了笑：“竟會在摩丘山遇見你，我還覺得奇怪，按理來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以神屋山的名義，在大摩和方丈他們一同議事的?！?

    “我讓小師姐替我去的?！?

    被白術(shù)一語道破心事，玉夫人有些羞臊，她伸出肥厚的大手，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甕聲甕氣開口：

    “你呢，小白，你怎么不去大摩？”

    “寺里長輩不讓我去，說是怕我到了那里，會鬧出亂子來?！?

    白衣如雪的美少年笑了笑，在玉夫人震愕又欣喜的目光中，他上前幾步，竟也一股坐下。

    “當(dāng)然，這話很鬼扯?！卑仔g(shù)對玉夫人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能鬧出什么亂子來呢？”

    只隔著短短幾步。

    少年輕柔的呼吸聲和笑聲，都近在咫尺。

    白術(shù)靠著一顆矮竹，跪坐在地，他目光帶笑，唇角也微微勾起，天光照在他素白的發(fā)冠上，也將其渲上了一層柔軟的淡暈。

    “小白……”

    玉夫人揉了揉發(fā)紅的眼角，試探著開口：“我能像以前一樣，叫你小白嗎？”

    “好啊，你也可以叫我阿術(shù)，我以前的朋友叫我阿術(shù)。”

    白術(shù)看著高胖女人小心翼翼的樣子，頓了頓，輕聲開口：“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

    玉夫人接觸到她的目光，心下一跳，她感覺膛跳得很厲害，像有千百個小人在跑跑鬧鬧，用力擂鼓。

    “其實(shí)，我對你們，無論是你，還是洛嬋和沈蓁，我對你們，其實(shí)都沒什么兩樣?！?

    平淡的男聲從邊傳來，玉夫人側(cè)臉看過去，只見白術(shù)微微皺著眉，繼續(xù)開口：

    “我并不傾慕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也絕不厭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換而言之，我對于你們并不抱有什么特殊的感，無論是洛嬋、沈蓁，你，還是宮照、白露、溫蘅這些人……”

    白術(shù)攤開手，無聲笑了笑：

    “我不記得了啊，你們說的那些東西，我一個都不記得，你們想要的答復(fù)，現(xiàn)在的我，要怎么給你們呢？”

    蟬鳴聲依舊聒噪，在帶著絲絲暖意的林風(fēng)中，玉夫人再次猶豫攤開掌心，卻又很快握住，像里內(nèi)藏著某種極重要的東西。

    “但我好像，的確沒干什么好事，我靠近你們，都是別有用心的?！?

    白術(shù)苦澀笑了笑：“對不起，我早就應(yīng)當(dāng)致歉的……”

    “你有心上人了嗎？”

    “有?！卑仔g(shù)輕聲開口：“看見她第一眼起，我就很喜歡她。”

    “明面上，你是為了一個女人自絕的?！背聊季茫穹蛉祟D了頓：“聽說你和那個女人一起轉(zhuǎn)世了，你喜歡上的，是她的轉(zhuǎn)世嗎？”

    “我怎么知道……”

    白術(shù)呼出口長氣，他靠在后矮竹上，淡淡開口：“這一切，當(dāng)真就只有天曉得了?！?

    無論是如何轉(zhuǎn)世，還是轉(zhuǎn)世之前的一切，現(xiàn)在的他，都是如霧里看花，只見一片影影綽綽。

    腦海深處斷斷續(xù)續(xù)的囈語仍在繼續(xù)，只是如今，已經(jīng)連不成詞句了。

    “你真名叫什么？”

    半響，白術(shù)突然開口。

    “馮玉?！庇穹蛉死懔死?，老老實(shí)實(shí)答道：“我叫馮玉。”

    “馮玉，我并不討厭你，在我看來，你和其他人一樣，都沒什么不同的。”

    白術(shù)笑著攤開手，眸光清亮：

    “那句話怎么來說，哦，我這個人臉盲，根本分不清楚誰漂亮不漂亮?！?

    竹林中的俊美少年眉目清朗，他大袖被風(fēng)吹得高高鼓起，像水澤蓮花叢中，展起雪白羽翼的鶴。

    玉夫人眼神閃了閃，臉上飛起一陣陣紅霞。

    她顫抖松開一直捏住，未曾動搖的掌心，似乎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我果然……”

    玉夫人在心底喃喃自語：“還是喜歡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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