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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天的無漏者，生而第四境的人物。

    如此體質(zhì)，古往今來，有史冊記載的，也僅一個(gè)圣人宣文君。

    玄諦，或者說如今然諦的身份，高到不可思議。

    他與無顯一般，同是金剛寺的佛子，又修行，境界趨至大成。

    若非方丈有意打磨他，壓制境界，想要玄諦在成就人仙前修成阿羅漢金身，好獲得一樁天大的好處。

    恐怕，如今金剛?cè)氐娜恢B，早就是五境中人了。

    聽到無磬的問話，一眾僧人凝神屏息，將目光望去然諦身上，皆是等待然諦要如何開口。

    “虛明師……算了，還是師弟順口些。”

    在眾目睽睽下，身披紫金袈裟，手持禪杖的然諦搖搖頭，道：

    “虛明師弟，他在桐江勝了久負(fù)盛名的陳季子，你們自問，自己在陽符境，可有誰能勝過陳季子？”

    陳季子的聲名，在三國之內(nèi)，要遠(yuǎn)比白術(shù)大的多。

    一位被界京山圣主親口點(diǎn)評過的人物，南華宮宮主都要親自收徒，陳季子儼然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小師祖，陽符是陽符，金剛是金剛，二者不能混為一談的。”

    良久的沉默后，一個(gè)叫無圭的和尚搖頭反駁：

    “更何況，我等并非膽大到，想要去折辱虛明……同為釋門弟子，縱然不喜他，也多少要留些臉面的。”

    “哦？那為何？”

    “小師祖知曉涅槃池嗎？”無圭突兀開口：

    “我辛辛苦苦數(shù)年，去太州殺妖，往青煌斬鬼，奔波大鄭十一郡，三年！我苦了足足三年，才攢到去涅槃池的功勛！可虛明呢？”

    “方丈長老，都是愛煞了他！不僅涅槃池，藏經(jīng)十三塔，虛明亦是進(jìn)出自如！”

    無磬嘆息一聲，接口道：“小師祖，我實(shí)在不服氣！”

    “……”

    然諦一時(shí)無言，他還想分說，卻見半數(shù)僧人對他俯首一拜，旋即抽回了神念。

    濃眉僧人與然諦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無可奈何。

    “且看吧，有長老坐鎮(zhèn)，不會生事的。”

    然諦對另外半數(shù)弟子安撫一句，內(nèi)心深處，卻也隱隱，有一絲意動……

    生而金剛與一品金剛相。

    這二者，究竟，孰強(qiáng)孰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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