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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華緩緩轉動小塔，面無表念出塔上的經文。

    “你是遍入天，不可思議；你是王，你是修羅，崇高無比。”

    “你是遍入天，你有千目，你是天神，你是終極。”

    “你是一牟乎栗多，歷一，你是一臘縛，又是一剎那。”

    “你是白半月，又是黑半月，你是迦臘，迦濕吒，多盧底。”

    “永遠將你勤供養，祭祀之上受戴，贊美你，偉力之淵源，全部的甘露”

    太華輕聲念誦，聲音如同萬千口大鐘發出的莊嚴轟響。

    “贊美你，天帝釋！”

    聲音戛然而止，沉醉其中音韻的妙嚴猛得抬首，只見太華雙手一捏，潔白無瑕的小塔頓時就化為一灘玉泥。

    “這是悉葉波的法寶，我聽過悉葉波的聲名，祂是一位天人王的子嗣。”

    太華神色淡淡：“祂的塔會落到此處，想來悉葉波已經被阿修羅殺了。”

    天人……

    匍匐的妙嚴神色一動，言又止。

    “該死的阿修羅和天人眾！”

    太華第一次神色動容，妙嚴從祂臉上看到了顯而易見的怒色，像風暴將臨的海面。

    “祂們已經釀成如此苦果了，怎么？還要繼續打下去？！”

    萬雷轟然炸響，妙嚴幾乎被太華不經意的烈怒，給生生震散了神魂。

    他的軀驟然散成一灘泥，好半響，無數吸盤和觸手狀物交織，才勉強再度構成了名為妙嚴的形體。

    “還有何事？”

    待妙嚴驚懼抬起眼，太華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面色。

    “無明……”妙嚴小心翼翼開口：“無明的轉世，可要看緊一些。”

    “容后再議吧。”

    瞬息，太華忽得就興致全無，他懶懶揮手，妙嚴便一步步，小心挪出外。

    “贊美你，天帝釋！”

    在退出門的最后一剎，妙嚴莫名響起剛才的話語。

    “天帝釋……”

    他闔上門后，喃喃開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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