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光時而倒流,時而加速,歲月的盡頭,是一場大逃殺在上演。 女娃追殺文命,上天入地,踏破古今未來,走遍了諸天萬界。 十年。 百年。 千年。 …… 文命憑借著河圖,使用著非凡的手段,每每于被捉拿鎮(zhèn)壓的絕境邊緣,總能捕捉到一線生機(jī),得以逃出生天。 河圖洛書,無愧于是被太昊承認(rèn)的易道至寶。 它既是總述了天道四九,也掌握了一線升級,在萬變中求不變,在不變中求生機(jī)。 一路逃亡,一路險死還生,讓追殺的女娃都驚到了。 她有太易道行,直線追捕,自然是無解的。 可,掌握了河圖的文命,那彎道是真的快! 她望著就差一線就逮到的、倉皇逃竄的背影,不禁發(fā)出了感慨。 “難怪!” “伏羲會如此器重你,讓你掌握了河圖,潛入了我掌控的地府……你在對他的道路的領(lǐng)悟上,的確是驚艷,堪為衣缽傳人。” “可惜啊!”女娃邁步,繼續(xù)追了上去,“你要是還能拿著所謂的開山斧,還有點(diǎn)看頭。” “說不得,還有一線逆伐我的希望。” “可惜……可惜!” “久守必失,久逃必殆。” “你如此逃亡,總有逃無可逃之時。” 女娃很淡然,因?yàn)樽杂X勝券在握。 隨著時光的推移,她的道痕、氣息,逐漸封死了一種又一種的生機(jī)變數(shù),封鎖了河圖能變化的根基。 正如她所說的,總有一日,文命會無處可逃! 不是河圖不行,不是易道太差。 只是兩人表現(xiàn)的道行差距,比天地更遙遠(yuǎn),比滄海更廣闊。 文命能逃到現(xiàn)在,河圖已經(jīng)是立大功了! 正常來講,等閑水平的大神通者,面對女娃,此刻早已經(jīng)是骨灰都涼透了。 “投降吧!” 女娃惜才,再度勸降,遙遙傳音,“我可以不殺你,只是要你給我跑跑腿。” “做夢!” 文命亡命天涯時,也不忘冷哼回敬,寧可活受罪,也要死要面子。 這讓女娃嘆息。 ——又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伙。 歲月悠悠,這一對警匪上演著生死時速,速度與激情狂飆。 直到某一天! 在無盡時空的一角,在歲月長河的一段支流,文命站定了腳步。 河圖垂下的霧氣覆蓋著他的身形,天機(jī)被錯亂,讓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是迷蒙的。 “咦?你不逃了?” 女娃緊隨其后降臨,咂咂嘴,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也是,你也差不多無處可逃了。” “怎么樣?是不是認(rèn)命了?” 女娃摩擦著小手手,意味深長。 這番姿態(tài)仿佛在表達(dá)著什么意思—— 你不體面,我就幫你體面! 不過,文命卻是絲毫不在乎。 “認(rèn)命?” 他輕笑,漫不經(jīng)心的摘下了一直以來的倚仗——河圖,信手就擲入了歲月長河中,也不知道會砸到哪個幸運(yùn)兒。 “我覺得,這個問題……其實(shí)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 文命的氣質(zhì)變了。 在此刻的女娃眼中,他一下子多了不可測度的神秘尊貴,滄桑深邃覆蓋了雙瞳……被其凝視,女娃一下子渾身上下汗毛倒豎,如同是調(diào)皮搗蛋的熊孩子撞到了嚴(yán)苛的長輩手中! 大危機(jī)! 女娃瞬間悚然,腳步在倒退,要從此間遁走。 然而,莫測的法度,不知何時籠罩了此地,自無中而生,從未名而至,兇險無邊,打斷了她跑路的步伐。 “其他的地方,都差不多了……唔,也該是攤牌的時候了。” 文命抬頭,仿佛凝視著什么,而后自言自語的判斷著。 如此姿態(tài)。 如此作為。 渾然不把女娃放在眼里。 他也的確是有這份能力的! 當(dāng)一片朦朧的仙光自其體表散發(fā)而出,華麗的變身,讓女娃瞪大了雙眼,干咽著唾沫,深深的懷疑起人生來。 “怎么樣?” “意外不意外?” “驚喜不驚喜?” 文命……不,是東華帝君! 他微笑的看著女娃,話音中很是意味深長。 “不僅是你沒有死……” “其實(shí)……” “我也沒有死透呢!” “我即使死了,都要從棺材里蹦出來找你……怎么樣?” “開心嗎?” “激動嗎?” “不要謝我……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東華帝君語氣溫和,可女娃卻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墜入了黃泉地府最冰冷、最絕望的地方。 夭壽啊! “兄長……可太看得起我了!”女娃有些熱淚盈眶了,“不惜詐死,也要蹲我一手!” “可我記得……當(dāng)初明明是帝俊駕馭屠巫劍,引動人道力量將你打死的啊!” 女娃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個明白鬼。 “你不是早應(yīng)該有所感覺了嗎?”東華似笑非笑,“太昊跟人道暗中交易,父子間沒有隔夜的仇……” “你殺了飛廉,都能給拉起來……人道殺的我,又怎么不會暗藏玄機(jī)?” “畢竟,我死的這些年,宇宙法度缺失,人心不走正軌……還是很需要我這樣兢兢業(yè)業(yè)的打工人的!” 東華淡笑著,自嘲了一番。 可女娃笑不出來,她艱難的咽著唾沫,“咕咚”的好大一聲,“你都說了……連太昊和人道,父子間都沒有隔夜的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