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神物息壤,自然衍生,永不損耗。 它錨定了一部分大羅的特性,尤其是在專業對口的領域上,更是幾乎等同于一尊頂尖大羅坐鎮了! 天河弱水,湯湯無盡,對上同樣能衍變無窮的息壤……這不但是五行的對抗,更是人族與天庭的博弈斗爭。 哪股風向能勝出,便將決定未來的大勢走向。 目前來看,經過九年時光的衍變,息壤是很靠譜的,鯀的治水也是相當成功的。 畢竟…… 不成功的話,也不會讓鯀一連治水治了九年。 一個工程九年看不出一個結果,早都打上了爛尾的標簽,負責人被驅逐著離開,哪里還能一直把持著位置? 自然是要有成果,出了一定的成績。 而能有成績出來,自然而然便有了聲望……何況,鯀竊息壤,澤被蒼生,本就是滔天的功德! 隨著治水的順利推進,鯀被無數人族子民愛戴,漸漸的不王而王,非侯而侯,被尊為“崇伯”! 崇者,高貴,興盛! 這是世人對鯀的肯定,連帶著夏后氏的名氣也逐漸響亮了。 只是,崇伯不曾有半分的高興與喜悅,他帶著傷殘之軀去行治水之事,日夜奔波,耗盡神力去助長息壤衍生,讓他的血肉枯竭,身形消瘦,唯有一雙眸子燦爛無比,若是最耀眼的希望之火炬。 他平靜的見大河奔流,面對諸多追隨于他一同治水的戰友,當大家都沉浸在行將功成的開心中時,鯀卻是呢喃低語,“我嗅到了不安的氣息……或許,我的征程與生命,將會畫上一個句號。” “您在說什么?”崇拜于他的年輕人震驚且不可思議,“您怎么會出事呢?” “您一定會好好的活著的!” “活著……我也想啊。”鯀抬起頭,眸光溫和而平靜,他站在羽山之巔,此地亦是當年東華帝君殞身地,葬下過一位無上的大神通者,如今他治水到此,忽然間萌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那是死亡! 他并沒有去推算,沒有多少去查找真兇的意圖……因為鯀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擋了哪些人的路,又會是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到了鯀如今的層次,圈子實在太小了。 計算一下利益得失,大抵便清楚了敵友。 “可惜,有人不想看見我活著治水成功。”鯀輕笑著,“九年了。” “天庭越發按捺不住了。” “鳥師還是差了點吶……擋不下天庭的滲透和壓力。” “我的治水方略,在變數之下,出了問題……如果還有繼任者的話,便是要他明白——” “治水之患,不僅是要封堵弱水,還要絞殺那些作亂的精怪,不要讓他們串聯起來……” “這些精怪,就是一根根的釘子,扎進了東夷的血管中,擾亂了命脈的走向……天庭亡我人族之心不死!” 崇伯的眼神熾亮的嚇人,“一切溫和的外表,都掩蓋不了他們想‘吃人’的心!” “嘴上說著的是和平共處,維護宇宙安定,卻把軍隊戰力潑灑出去,封鎖著各個交通要道……說是要與東夷交流發展,卻不曾撤走哪怕任何一支精銳……” “鳥師的決策錯了!” “他們試圖以妥協求和平,卻早已失去了主權……看起來,不用發展軍事,不用籌劃武力,一心搞經濟發展,能大踏步的實現飛躍,可這和砧板的魚肉有什么區別呢?” “不過是被養肥的豬,當心懷不軌者想要收割的時候,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連捍衛尊嚴的資格都將失去。” “只有火師與云師的道路,才能徹底的拯救如今的東夷……人族,終究是一體的啊!” 鯀輕嘆著,讓聆聽他教誨的年輕人很不安,“崇伯,您……” “你先離開這里……”鯀打斷了他的話,平靜的交代后事,“帶著和你一樣的火種,盡量正常的、不引人注意的離去,還有拿走這一份息壤,這一份我個人治水的心得體會……” “未來的路,要靠你們自己去走了……” 鯀幽幽而語。 “崇伯大人,是有人想要害您嗎?!”年輕的追隨者勉力控制著自己的憤怒情緒,“我等必將誓死護衛您的周全!” “沒用的。”鯀搖了搖頭,“要來殺我的力量,不是你這份熱血犧牲可以阻擋的。” “與此如此,不如將希望帶去四方……況且,人族奮斗崛起的路上,總該要有個足夠份量的祭品,才好徹底讓人們明白——決不妥協!” “或許……這樣的覺醒,能解封那件東西……”鯀自語著,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我當初從媧皇宮中帶出來的那件的東西,可不止有息壤啊……” “可惜,始終找不到驅使的方法,只能大概知曉,那或是與精神有關,是大犧牲,是大決絕,是埋葬舊有,是開辟全新的時代……” 鯀如同是回光返照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講述著自己的心事,讓年輕的追隨者含淚記下。 而后,無聲無息間,一點撤退的小動作進行,有火種在離開,被正常的調動走。 直到某一天。 “轟!” 鯀的前路上發生了異變! 有無量殺氣驟然間爆發,橫斷了前方的道路! 鯀駐足,卻是不出意料的模樣,“果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