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如今……” “時代變了!” “屬于神圣的雪山……崩塌了!” “雪崩之下,所有人都在勇闖天涯……曾經看起來不可跨越的底蘊積累所化的高山,不復存在,什么千秋萬代,都如過眼云煙,都被拉到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蚩尤平靜的轉述著一位人皇昔日的說辭,“冰雪的時代已經過去,屬于火的紀元悄然到來。” “火師,在時代的荒野中,早已播下了星星之火,只等有朝一日,見到燎原的時刻。” “人族本就不弱于妖族……尤其是在經歷過恐龍肆虐,以及魔道橫行這量劫,都打掉了天庭最強大的兩張牌。” “縱然只有火師一部,又何懼天庭的主力?火師的背后,可是站著整個人族!” “哪怕龍師無主,哪怕鳥師詭譎,哪怕九黎蟄伏……但只要星火燎原,昔日的火種燃燒綻放,發揮作用,剩余的那無數散沙匯聚而來,天庭再強勢,卻也絕滅不了火師!” “不需要什么所謂的主力,不需要什么鳥師大軍、龍師戰陣……” “只需要……無數人族的子民,能清醒的認識到這樣的道理,跨越心靈上過往沉積的陰影障礙!” 蚩尤靜靜的說道。 風伯的神情很奇怪——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巴,一開一合的,仿佛在上演一出無聲的啞劇。 “就這?”半晌后,飛廉吭吭哧哧的詢問。 “對……他就說了這。”蚩尤點頭。 “這實在是太……太那個什么了……”風伯沒好意思說出口,畢竟非議一位頂尖的太易大能,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感應的神通,擔心秋后算賬。 “其實呢,我也覺得有點兒戲……”蚩尤沉吟了一聲,“不過,炎帝一路走來,上演了多少的奇跡?” “他的修行是傳奇,他的品行是傳說,哪怕是風聞謠言呢……都是充斥了與我等所不同的色彩。” “可再是離經叛道,也沒人能否認他的成功,不是嗎?” “所以,我們便看著好了……” “希望這一次,他能再一次延續傳奇……” 蚩尤摩挲著身旁的戰刀,逐漸閉上了雙眼。 不過,眼睛雖然閉上了,但是他的一身戰意殺氣卻無限高漲起來了,在契合著這個動蕩的時代,既似是與之融合唯一,又似乎在以之做為磨刀石。 沉淀心靈,打磨意志,堅定不移的前行,莫名的演化出一種逆大勢而行、決死爭鋒以破局的道韻。 這個時代的局是什么? 一路走來,蚩尤見到了妖的霸權,又見到了魔的猖獗,他似乎在每次規則的變幻中,都處在弱勢的一方,需要被動的應對,在別人的規則中走棋。 他不想再這樣了。 終有一日,他要揮出手中刀,殺出一片朗朗乾坤! 風伯感應著這樣的道韻氣機,逐漸有了幾分動容,側目以對。 ‘成長的真快……’ ‘以這等修行成就,放在當初天庭里競爭妖帥席位的時候,他若參加,多半能抗衡最弱小的妖帥了吧?’ ‘而他還在高速的前行……很難想象,等他走到巔峰,最頂尖的序列里,會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風伯胡思亂想著。 直到遠方突然的變故,驚動了他的思緒,讓他驟然回首看去,雙眼睜大,瞳孔收縮。 …… 火師的防線在不斷收縮。 中樞被突襲,外圍被天庭以多打少……東皇很有幾把刷子,始終牢牢的把握著主動權,不犯下大的指揮失誤,不輕敵,不冒進。 不能鯨吞,便行蠶食,掌控著浩瀚軍勢,擺弄著蒼茫天河,一時間奪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大勢,牢牢壓制了火師,讓這人族的中央總部像是暴風雨中顛簸的小舟,仿佛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炎帝盡力了……任誰都無法否認,在面對這樣的天災、人禍情況下,依舊始終堅持著不倒下,是多么不可思議,讓人震驚的事情。 可面對妖族的以勢壓人,只有火師,根本無法翻身。 太一穩重的控制著局面,一點一點的擠壓著火師的生存空間……或許,等到火師縮無可縮的時候,便是徹底的天傾一擊,不惜代價,將火師葬滅于此! 一條條封鎖火師可能突圍路線的屏障被接連不斷的設下,東皇穩步推進,真正的一點生路都不留。 如此的殺機熾烈,不加掩飾,給火師鏖戰的主力所帶去的壓力是巨大的。 不過縱是如此,無數將士也沒有多少慌亂,不曾潰逃,不曾乞降,一個個都戰到了最后一刻,流盡了最后一滴血。 因為他們的帝,還未倒下! 炎帝依舊是那般的鎮定和冷靜,哪怕所立身的總指揮部都被妖族的精銳兵鋒突襲了! 甚至于最危險的時刻,已經有妖神將兵戈刺到了他的面前,似乎要捅穿人皇單薄的身軀。 但炎帝……他始終沒有亂了己方的陣腳,連看那妖神一眼的功夫都欠奉,只在意前方的戰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