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起風了。” 文命站在屬于他的王庭中,目光幽深,似包容著宇宙最深沉的暗。 人站在這里,心卻已經超拔了歲月,跳出了天地形骸的桎梏,站在高處俯視著整個洪荒山河,種種世事變化,不過是一盤棋。 他在此中對弈,便決定了萬世變遷的章法。 掌握這份能力,也有氣魄去為此擔負責任。 這是一種超然的心境,是為王的潛質。 換作過去還在重華手下工作的時候,文命是萬萬不會流露出如此姿態的。 不然,或許真的就得小心一二,擔心哪天重華在暗地里嘀咕上這么一句—— “此子恐怖如斯,斷不可留!” 不過在今天,他卻是無所謂了。 畢竟…… 他已經出來單干了! 有了自己過了明面流程的合法組織,得到了一些足夠忠誠的擁護班底,站在自家的地盤上,想要怎么表現……也不用擔心隔墻有耳了。 雖然,文命從來也不怕便是了。 在這時代版本更新的屠刀中,太多人被削殘了! 哪怕他是因為詐死,真切的玩了一次苦肉計,傷損不輕……可虐菜還不容易嗎? 文命有一種預感。 或許,這個時代的博弈,將因為他而畫上句號。 三皇五帝事,至他而言終! 是刀光劍影也好,是謙和禪讓也罷,都那時都不再重要了,紀元歲月,變了全新的出裝玩法。 “三皇五帝神圣事,騙了無涯過客。” 文命笑笑,踱步回到了自己辦公的場所,漫不經心的處理工作。 等過上了好一陣子,中場暫歇,估摸著晾夠了心急如焚的龍師方面訪問的人員,才悠哉悠哉的傳喚。 “龍師的朋友,想必等的心焦了……你去傳我號令,召他來見我。” 文命對駐守此間的神將吩咐。 神將領命而去。 另一旁,協助處理政務的大臣,則是有些憂慮,“殿下,這是否有些不合適?” “如今,我們東夷系統跟龍師的關系……可不怎么融洽啊!” “您也知道的……前番,龍師的丹朱殿下,呵斥重華陛下犯上作亂,是為竊國奸賊,想要召集原本聽從于龍師號令的各個氏族部落管理者,前去覲見,以重組人族此地軍事防線的大義。” “但是,無人前去!” “從此之后,龍師最后的一點面子也被打爛,失去了往昔所有的榮光。” “朝覲的人,不去理會丹朱,徑直去參拜重華。” “遇到不平、想要申訴的人,也不考慮丹朱的裁決,轉而將官司打到了重華那里。” “如果說,這些實事,需要一個有權威的領袖主持,也便算了。” “到最后,甚至于連歌功頌德的虛事,也無人愿意去接受龍師的單子,去贊美丹朱,延續放勛陛下的聲望,反倒是擠破了重華陛下那里的門檻。” “龍師,過氣了!” 文命所建夏后氏的大臣苦心勸諫,忠心耿耿,讓自家的領袖不要太跳、太作死,沒有必要的樹敵。 “此際,正值重華陛下巔峰時刻,是東夷系統在全力絞殺龍師殘留影響……我們夏后氏,雖然從這系統中獨立出來了,可千絲萬縷的關系還有,如今若是跟龍師糾纏在一起……很難說會不會遭到制裁啊!” “畢竟,我們的各種物資交易、軍事援助,可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東夷王庭的。” “唔……愛卿所言甚是。”文命點了點頭,表示聽進了勸說。 不過,他就是不改。 “只是我覺得吧……”文命話鋒一轉,“你我都懂的道理,難道龍師那邊會不清楚嗎?” “他們難道不知道,想要在鳥師的重重封堵之下,找到一個愿意遞過去一根橄欖枝的氏族,是多么的荒誕而不現實?” “這是從無到有的至關重要一步,近乎是無法實現的。” “龍師不明白嗎?” “我認為,他們是明白的,知道在正常情況下,是在做無用功。” “但是……他們還是來了。” “說明……這是有信心的,是有備而來。” “他們認為,能拿出足夠份量的籌碼,來說服我們。” “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