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共工走了。 走的時候,他是興高采烈,心情無比振奮激昂。 畢竟,此行他圓滿實現自己的想法,這般情況下不高興才是見鬼了。 一場演出,兩頭通吃。 拿了允婼給的演出費,又拿了后土給的定金——后面這個才是大頭。 且,還隱約間削除了隱患,把作妖的伏羲,交給女媧去頭痛。 看! 多么完美! 共工尋思著,在這相關的問題上,他已經可以從容淡定的置身事外,去看一場大戲了。 ‘世事奇妙,莫過于此。’ 共工心曠神怡,走路帶風。 ‘都拿我做棋子,把我當做演戲的戲子,自個兒坐在觀眾席上,仿佛是看猴戲一般。’ ‘可是到最后呢?’ ‘誰才是真正超然局外的觀眾?’ ‘呵……’ ‘舍我之外,還有誰乎?’ 共工躊躇滿志,感覺自己未來的勝算似乎增加了那么一丟丟。 人族能勝的話。 龍族可以蹭到的勝利果實,應該也會更多一些份額? 心情愉悅之下,他的小號指使起龍族龍套演員的參演,那也是更用心了幾分。 只是,他不曉得的是。 在他轉身、從后土那處遠去的瞬間,帝江看向其背影的眼神,那叫一個……意味莫名。 這眼神中,充斥了太多微妙的東西,如窗戶一般倒映出帝江的情緒,千變萬化。 上一個剎那,是冷漠無情似天道蒼茫。 下一個彈指,是殘酷無親像鐵血帝者。 冷酷、兇殘、淡漠、無情……逐一呈現,都絕對算不上是什么善意的情緒表現。 它們變化著,接力著,卻又最終聚焦到共工的腦殼上。 帝江的眼底,恍惚間有時光長河倒映,無數河水若晶瑩碎片四散飛濺……一片片碎片,就仿佛是一種種未來的可能。 這是在推演未來嗎? 或許是。 但更可能不是。 只因為,若有若無之間,墜回到長河的碎片,似乎是要定向的指向某種未來……其余的那些碎片,則是化作煙霧水汽,蒸騰無形,似存似亡。 這……是在書寫未來! 不過,這場面只是一閃而逝,似乎力有未逮,又似乎被什么宏大的力量所干擾,未能盡全功,只得留下一點種子……最后,一切的一切都隱去,深藏在心中,又歸于混沌虛寂。 帝江目送共工遠去,雙眸恢復了深邃與平靜,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在他的旁邊,后土還在嘩啦啦的抖著她的“支票本”,嘴里碎碎念著——若是龍族的表演很符合她的心意,事后要給打賞多少好呢? 千金難買她樂意。 對于后土來說,她從來就不差錢,差得是順心順意的人生。 “唉!” 后土突的感慨一聲,老氣橫秋說著,“錢要是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那就好了……可惜!” “可惜!” 連續兩聲“可惜”,可見后土的惋惜之重,“總有那么一些家伙,是用氣運功德也沒法收買的。” “像是伏羲老哥這氣運道主,還有鴻鈞那妄圖掌握所有游戲規則、在所有功德幣上都印上他頭像的天道精!” “我的盤古路上,絆腳石可真就沒一個好處理的。” 后土傷感不已。 “有朝一日斧在手。” “我定要好好教育這兩個家伙,讓他們知曉‘乖’字是怎么寫的,深刻理解擁護偉大女媧娘娘意志的重要性!” 帝江聽了,嘴角隱晦的抽了抽,似乎想說什么,進行怎樣的批判。 不過,眨眨眼的功夫,他便按捺下了這樣的想法,且還順著毛捋,奉承一二。 “女媧娘娘,神威莫測,法力無邊,造化通玄,蓋壓諸神……”帝江笑著稱贊,就仿佛是女媧的忠實擁躉一般,“區區鴻鈞,還有伏羲……當是不堪一擊。” “只是……” 他話音拉長,儼然是轉折的節奏,吸引了后土的注意力。 “只是什么?”后土疑惑詢問。 “有道是明槍易破,暗箭難防。”帝江笑吟吟的說道,“擺在明面上的敵人,能夠從容收拾……但有一些敵人,他們潛藏在暗中,還請小心謹慎。” “否則一個不好,勝利果實就會易手……為山萬仞,功虧一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