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有大羅,才能對抗大羅。 只有掛逼,才能戰(zhàn)勝掛逼。 風曦的手心中盡是汗水,此刻很認真的在心底祈禱,希望帝江祖巫足夠強大,別讓先前的裝逼言論成為笑話。 張口閉口拿人開刀,結果裝逼裝成了傻逼…… 這其實都不要緊。 真正關鍵是—— 要是帝江不給力,現(xiàn)在就站在其身邊的風司機,搞不好就死在了余波下啊啊啊! 值得慶幸的是,身為巫族十二位扛把子之一,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值得依靠和信賴的。 “一刻做一域,取法力歸一體?”帝江祖巫看著狂暴進擊的妖神,目光平靜,不動不搖,“你不錯。” “在尋常大羅中,你算是出類拔萃,可以稱一個大神通者。”他冷漠道,“但可惜,放到大神通者的行列中,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站在你背后的那些妖族至強皇者,竟然指望靠你來窺探我們祖巫的深淺?” “是太看不起我們了?”帝江嘴角翹起,看似在笑,實則一絲笑意都無,這般矛盾的表情,讓鎮(zhèn)殺而來的妖神大羅,驀然間通體冰寒,心底寒氣直冒,有大恐怖! “還是說,那些知道隱秘內幕很多的家伙,已經(jīng)猜到了些什么……所以,堅決不做那出頭鳥,彼此推諉。” “最后,將這送死的活計,派發(fā)到了你的身上?” “呵……人道……妖族。”帝江祖巫似乎在感嘆,又似乎在嘲諷,“人心,果然還是這般不齊。” “大戰(zhàn)臨頭,還有心情內斗一下……估計,你便是那內斗的犧牲品罷。” 最后一句話,似乎是踩到了這大羅妖神的痛腳,激怒他的情緒,一時間先前那環(huán)繞心頭的驚悚感覺都淡下去了,反擊以來第一次開口,“帝江祖巫何必多言?徒逞口舌之利!” “先破了我的‘冥極暗域’再說!” 黑暗的宇宙被推動,如此高質量、高能級存在,赫然已經(jīng)動搖了眼下的洪荒世界,侵蝕到了天地的根本規(guī)則! 一種黑暗,無邊無際的擴散,無數(shù)洪荒大地上生存的生靈驚恐發(fā)現(xiàn)——光明,在消退! 太陽的絢爛光輝迷蒙了,太陰的璀璨銀華暗淡了,星辰的飄渺星光散去了……絕對的黑暗,要主宰乾坤! 一尊妖神,矗立在這黑暗中,卻照射出光明,它龍頭虎身蝎尾,背生雙翅,看似東拼西湊雜交的物種,卻無人會升起這樣褻瀆念頭,反而是覺得其蒼茫高古,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是最完美的、最神圣的! 妖神,駕馭黑暗,覆蓋世界,一種種出于洪荒萬道卻又有別于此界法理的規(guī)則秩序在蔓延,化作枷鎖,要封禁帝江祖巫。 “錚錚!” 一條條實質化的枷鎖,彼此撞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不知道多少聽聞到這聲音的洪荒生靈,悄然間就被震碎了魂魄,空留下一具軀殼。 帝江微微垂眸,目光掃過天地,眼中有一點悲憫……即使現(xiàn)在死的,按道理來說都是屬于妖族的生靈,是日后巫族的敵人,他這位祖巫應當發(fā)自心底的開心喜悅,并且為對手喝彩,鼓勵支持他繼續(xù)加油——破滅妖族的重任,就著落在身為妖族高層的道友身上了! 但現(xiàn)在帝江的表情,卻有著一絲絲的傷感與惆悵,像是對慘死生靈的同情與嘆息。 在一旁,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風曦,此刻并不是很理解——為什么這位祖巫,會有如此復雜且不應該是自身立場所應有的情緒? 想了想,他只能歸結于,是因為祖巫傳承了盤古的血脈,繼承了其大愛的精神,對這片天地還有生活在上面的生靈,有一種深沉的愛,是父母對子女的愛,是兄長對弟弟妹妹的愛……即使因為理想信念的不同,決定了最后必然的敵對,但這份愛仍然存在著。 “我有一點不開心。”帝江看著蔓延交織到他身前的枷鎖,眉間有一點愁緒凝結,“即使與這個時代的眾生站在敵對立場……可我都沒有大肆殺戮,誰給你的權利呢?” “帝江,你身為巫族的首領,有何資格來評價本座的作為?”妖神嗤笑,“妖族,不由我等執(zhí)掌,難道你說了算?” “我當然有資格。”帝江淡淡道,“等到擊敗了妖族,整個洪荒還有生存在其上的萬族生靈,都將是我巫族的財產(chǎn)。” “你這樣毫無節(jié)制的濫殺,就是在損害我的未來財產(chǎn)……再考慮生育繁衍、子子孫孫等方面,以及時間的積累,你讓我虧損了好大的一筆財富。” ‘真是一個強盜般的邏輯……’風曦面色古怪,但他看著帝江非常認真的表情,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所以,我予你制裁——用你的性命。”帝江抬手、握拳,面對妖神大羅傾盡心血智慧開創(chuàng)的神通,他用最驚艷出彩的道行回擊,“雖然大羅不死,道果永恒不滅……但一樣有沉淪失我之劫。” “有主觀意志的大道,喚作大羅;沒有自我意志的大道,便喚作先天靈寶。” “源自盤古開天辟地遺留下來的問題,輪回轉生、欠債還款……一切因果,都將在、也必須在這一個紀元得到圓滿的解釋,畫上一個句號。” “還有什么,比用一尊大羅殞落、化作靈寶,更適合作為這一場慘烈巫妖大劫的盛大開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