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老兵的刀-《天殘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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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吏重新擺出拔刀式,但這次沒有蓄勢。臉上洋溢著奪目的神彩,雙目如電。“嗆”的一聲,官刀出鞘。如一尾躍上龍門的紅鯉扶搖直上,甩出一道優美的圓弧。
這些個馬匪雖練得幾手粗淺功夫,干慣了殺人掠貨的勾當。卻不是那些剛出道的愣頭青,一個個惜命的很。見識過老頭的身手,哪能真一股腦的往上撲?
見刀光凜冽,紛紛后退,避出刀鋒的范圍。
清云子挑了挑眉毛,斜眼瞄了一眼獨眼大漢。嘴角翹起,主動對獨眼漢子說了一句話“你至少有一句話說對了,出門之前真該翻翻黃歷。”
老吏揚起的手并沒有放下,保持著弓步的姿勢,低吟了一句“久違了”。
手中的刀生滿了鐵銹,遍體腥紅。刀刃上鋸齒般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崩口。刀尖已經斷了,有巴掌寬的一截不知被什么利器給斜著斬斷。乃是一柄斷刀!
圍攻的數人中,站在眾人身后的一名馬匪“當啷”一聲。手中砍刀掉到地上,從左腰斜著往上一直到脖頸處出現一條血線。
起先只是覺得有點癢,而后滲出細微的血珠。再之后血液像開了閘一樣噴濺而出,濺了身前幾人一身。兩手想去捂住傷口,奈何傷口太長。目露驚恐之色的緩緩倚墻坐倒在地。還想說點什么,一張嘴嗆出一大口血沫子。眼瞅就要活不成了,傷口與獨眼大漢臉上的舊傷竟是如出一轍。
獨眼大漢猛的站了起身來,氣急敗壞道“果然是旋刀術!殺,殺了他。這老頭揮不出幾刀的。一起上,剁碎了喂狼。”
說完拔出手中大刀,也逼了上去。
獨眼大漢擺出拼命的架勢,表現出的卻與外貌截然相反的謹慎。始終游走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旋刀術是軍隊的刀術。算不上什么秘術。只要從軍便能修習,但此刀術注重殺伐,除了平日苦練,還需要在戰場上喂飽人血才能有所精進。
獨眼大漢的眼睛正是瞎在旋刀術之下。
剛出道的時候,他隨大當家一行三十余騎劫了一支百人商隊。商隊中有兩名被辱虐殺的女子是一名退伍老兵的家眷。結果山寨被一個獨臂跛腳的老頭一人一刀找上門去。
那一幕景象無法用言語形容,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山寨中幾十號馬匪,包括家畜和孩子以及搶來的女人,被屠了個干干凈凈。真正的雞犬不留。若不是昏死在死人堆里,獨眼大漢早就投胎去了。
事后老頭站在山寨門口仰天大笑,笑出了兩行血淚。聲若鬼泣,氣絕而亡。
從此這種殺人刀術便成了獨眼大漢揮之不去的夢魘。
如果一開始他只是懷疑老吏的刀法,那現在已經十成十的肯定了。
驛站的大廳雖然還算寬敞,但不意味著就容得下幾個彪形大漢上竄下跳的拼殺。與老吏正面接觸的始絡只有三名馬匪,其它人根本就插不上手。
當先的兩名馬匪一左一右合擊而下,剩下的那人則偷偷摸出一包石灰粉。借著同伴的掩護,向老吏臉上拋出。
老吏迎著兜頭劈下的鋼刀,腳下一錯,不退反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撲進了其中一名馬匪的懷里。一手握刀柄,另一只手抓住刀背。生生把沒有刀尖的官刀摁進了馬匪肋下,身子一旋“噗哧”將人給開了膛。轉身的時候剛好背對著那名偷襲的馬匪,石灰撲在后背,避開了眼睛。
老吏一記狠辣游刀式,擊殺了眼前的馬匪后順著轉身之勢將手中官刀甩出,在那名拋石灰后正欲退遠馬匪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同時,剩下的那名馬匪勢大力沉的刀也已終于落下。
老吏尚不及回過身來,千鈞一發之際,刀鞘已抬至腦后,背身格擋。
然而馬匪正值壯年,又是雙手持刀。如何是匆匆一擋能夠抗住的?
一刀將老吏的刀鞘自中間劈碎,在老吏身后拉出一道尺余長的血口子,皮肉翻卷。
而老吏不愧為百戰余生的悍卒,不需思考,身體已經作出了反應。借著一擋之力,身體“唰”的又一次順著刀勢旋轉。完成一擊的官刀在空中打了個旋,回到手中。
馬匪一刀得手,臉上尚不及浮現喜色。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具狂噴鮮血的無頭尸體。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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