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劫富濟貧去-《天殘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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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日月
老林子里原本遮天蔽日的樹冠,如今枯葉落盡。唯有參差的枝頭彰顯著曾經的繁茂。
霜降已過,泥土尚未凍硬,寒氣卻已侵襲刺骨。
無名年紀尚小,沒什么御寒的能力,需要添衣保暖。清云子也沒那條件和手藝做針線活。就把一整張黑瞎子皮,用草灰簡單的硝一下。中間掏個洞,套頭上。搓根麻繩往腰上一系,就成了個熊皮褂子。腳下的草鞋也換成了綁到小腿的獐子皮。再加上蓬頭垢面的形象,活脫脫就是個小野人。
此時無名正手腳麻利地收拾松針落葉和枯枝,身旁扔了一只洗摘干凈的野兔和一只松雞。都用樹技穿好了。
清云子還是那套千年不變的道袍,在漸冷的山中絲毫沒感覺到半點寒意。用根樹枝在頭上隨意的挽個發髻。雖利索不到哪去,卻比無名的賣相強出無數倍。
此時清云子腳下踩住一根墊著干燥苔蘚的潔白棒子骨,兩手拉住繞在骨頭上面的皮繩兩端,交替抽拉。
僅僅三四息的功夫腳下便生起一縷清煙。
清云子輕輕蹲下,把干苔蘚捧在手里。小心地吹亮那幾顆閃爍的火星,片刻之后“噗”的一聲。冒起一朵小火苗。
待到把火堆引燃,又壓了幾根枯樹枝等火燒旺。清云子這才從懷里摸出半棵老山參,掰下一根枝丫扔給無名道“開飯還得大半個時辰,先把這個嚼了練吐納去。”
無名正是長身子的要緊時候,苦行僧般邊趕路邊修行,消耗更是驚人。清云子在有限的條件下也得變著法的給他進補。除了打到的野味外,人參、何首烏、黃芪這類補藥也跟喂牛似的往無名嘴里塞。幾個月下來還真壯實了不少。
無名把山參嚼碎,分幾口把汁水咽下。剩下的參渣含在舌下。
稍稍穩了下心神,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吐出去。擺出兩腳與肩等寬,膝蓋微曲的架勢。十指尖相對,抱小球于臍下。微微閉合雙眼,呼吸逐漸變地平緩而綿長。片刻之后,身上隱隱透出一絲融于天地的意味出來。
正在火堆旁忙著擺弄肉食的清云子輕“咦”了一聲,深深的看了眼無名,不由嘴角上揚。手下不耽誤干活,暗自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是撿了個寶貝還是拐了個怪胎。”
無名自從接受他指導開始,他從贊嘆到驚喜,偶爾還有驚嚇,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一個小屁孩,連叩門都差的遠呢,居然就有了那么一絲融身于天地的意思。這可是大練氣期才能觸摸的到的東西,無名這孩子在修行方面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意境這種東西不但聽上去虛無縹緲,實際上也是修行中人最為難觸及的部份。
修行中的積累固然重要,不過只要肯下苦功夫,按部就班的去堅持,就算再沒天分的人也會緩緩進步。但是一個大境界到達瓶頸后,就需要去尋求突破的契機了。為了這一線契機,有人入世苦行,有人殺戮成魔,也有人探尋古跡九死一生。即便如此,仍有九成的修行中人,終其一生是止步于叩門期之外的。這也是修仙注重于靈根和悟性的主要原因。
無名心思純凈,性格通達。風餐露宿的小半年里,睜眼閉眼都是荒山野嶺。倒也是苦中尋樂,看驕陽東升西落,明月陰晴圓缺;風過枝頭,雨打涯處;花謝,葉落,無風蕩柳。久而久之還真讓他從中感受出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出來。
平時清云子該干嘛干嘛。不過無名練功吐納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離遠的,頗有幾分護犢子的意思在其中。
清云子轉了轉烤肉,在火堆上添上幾根硬柴壓住火頭。盤膝而坐,緩緩閉目,靜坐等待。
天色漸暗,篝火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目耀眼。烤肉已顯出了金黃色,油脂順著樹枝滴在火中,爆起一團團小火花。即便沒什么調味料,依就是香氣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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