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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響著悠悠戲腔的臺(tái)下，兩人在座位后方穿行。

    “這次我們?cè)撛趺凑业剿麄儯俊?

    “直接上樓，肯定會(huì)有人攔。然后告訴他我們找誰。”

    “……這么莽？”

    來到三樓，再往上，當(dāng)真有人攔著。他看上去只是一位普通的弟子，穿著與大家相似的衣服。他一手拿著簫，一手?jǐn)r在二人面前。

    “兩位觀眾老爺且留步。再往上，可就不是客人該去的地方了。”

    “我找涼月君。”

    “涼月君？”

    那人想了又想。看那架勢(shì)，梧惠真擔(dān)心他冒出一句不認(rèn)識(shí)。所幸他終于回過神來，用恍然大悟般的語氣說。

    “哦，您是說，那位涼月老師么。他的事，我們都不過問，也不清楚什么。若要與他聯(lián)系，您總得有邀請(qǐng)什么的吧。就算有，也不是我們負(fù)責(zé)看的——咱們也看不懂。眼下管事的人都不在，您要不還是擇日再來吧？”

    這一下可把兩人說懵了。梧惠還等著看戲，沒想到戲沒看成，又要被趕走了？

    “怎么跟著你老碰壁啊。”

    “什么話？指不定是因?yàn)橛心隳亍！?

    “……切。”

    梧惠想，可不敢再說了。再說就說漏嘴了。

    莫惟明還想爭辯什么，突然有人從他們后方閃來。一位少女妝還未卸，頂著個(gè)大粉臉蛋便擠了過來。兩個(gè)人都嚇了一跳。

    “什么什么？在背著我說什么好玩的事情？”

    “是、是你呀。”梧惠磕磕巴巴地說，“這不是羽妹妹嗎？”

    “這你都看得出來呀。”羽轉(zhuǎn)過身，一邊把那人推開，一邊說，“好啦，你快去忙吧，我要和我的朋友聊天了！”

    那人被推了兩步，尷尬地走開。羽扭過頭上下打量，梧惠心里發(fā)虛。她可真害怕她嘴一快，把自己落水那天的事都說了。也不知道如月君有沒有交代過相關(guān)人等，不要把自己的事告訴莫惟明。

    “除了你，也不會(huì)有誰這樣替我們解圍了。”莫惟明也表示感謝。

    “多大點(diǎn)事呢。我還沒下臺(tái)，就看到你們從下面路過。剛結(jié)束，我頂著妝就來了。真難過，我還以為你們是專門來看我表演的。”

    梧惠苦笑：“呀，這個(gè)……對(duì)不起嘛。我們平時(shí)都很忙，這會(huì)兒也是有事才來拜訪的。”

    “我聽到了，你們想找涼月君。但他確實(shí)不在。徵哥推著他，去和別人見面了。好像是，嗯……極月君嗎？應(yīng)該就是他了。他不想過來，涼月君便過去。”

    “他怎么不想過來？他不是還挺喜歡這一帶的嗎。”

    “也不會(huì)總來。我猜人總有觸景生情的時(shí)候吧？”

    “那玉衡卿在嗎？”莫惟明直問，“你們的樓主今天方便見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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