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清茶淡飯-《白夜浮生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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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聆鹓好奇地追問,也停了筷子。她注意到,提起這個,謝轍似乎有點興趣。他身體略微前傾,好像是想聽得清楚一些。于是她應著寒觴,鼓勵他說下去。后者自然注意到了。
“欸,急什么,這不是在說么?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是這么說的,是不是,謝公子?天水山雷風火地澤,天澤為金,山地為土,雷風為木,水為水,火為火。仙人說我與火最為相容,在火法上頗有造詣。順便一提,我兄弟與木法最稱。雷是陽木,風是陰木,他的風雷之法遠在我之上。老謝,你呢?”
“……都略懂些。”
“過分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兄弟。而且你這說法可有點囂張啊。”
“等會。”謝轍微傾腦袋,皺起眉,“你比我老才對吧?”
“在意這個干什么?這不是叫著順口么。”
“我叫你老鐘還差不多。”謝轍淡淡地說,順便翻了個白眼。
“……你能不說這種沒文化的話嗎?”
氣氛活潑些了,葉聆鹓的心情也終于好起來。
“唔,說起來,我也覺得叫謝公子太過生分了。謝公子有沒有什么順口的稱謂?”
謝轍倒是回得干脆:“沒有。”
“啊……怎么這樣。”葉聆鹓有點失望,但馬上又打起精神,“那你若不介意,我能不能替你起一個叫起來順口的?”
謝轍好像還真不在意。他端起清淡的湯碗,微微點頭。聆鹓高興地說道:
“那,我可以叫你阿轍嗎?”
謝轍嗆了一口湯。兩人都一愣,尋思著這叫法好像也沒什么。謝轍咳嗽了幾聲,將碗放回桌上,輕輕搖搖手:
“不打緊,我只是嗆到。既然葉姑娘開心,怎樣都好。”
“真的嗎?謝謝你……”
寒觴暗罵一聲:“雙標。”
人啊,還是要多說話,多聊天。這樣一來,局面終于不那么尷尬了。待小二收拾了碗筷以后,他們分別坐在一張椅子上,繼續(x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聆鹓忽然想起來,自己想問的正事兒還沒說完,便繼續(xù)追問:
“剛剛打了岔,都忘記問你。寒觴你究竟為何會不喜歡火焰的法術?是不是牽扯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你若不說也沒關系,我就是有點兒好奇……”
“哦,這倒沒有。”寒觴的語氣倒很輕松,“最多就是在我剛學會控火之術時,火焰不受控制,總讓局面顯得麻煩。我一開始還以為,我不擅長這個,但后來經前輩們指點,才明白這恰恰是力量過剩的表現(xiàn)。初試牛刀,是有些不穩(wěn),多加練習才是。硬要說的話……反而是我熟練掌控火焰后,在探親時不小心燒到了妹妹的尾巴。她那白花花的美麗絨毛,自此留下了一小撮黑色。她當時還很生氣,拿嫁不出去就坑我一輩子威脅我,直到溫酒說會娶她,這丫頭才安靜下來……”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的眼神顯得柔和。寒觴暫時陷入對過往的思念中,那種美好的氛圍似是要隨著他的敘述浮現(xiàn)。謝轍和聆鹓作為聽者,也能感到那一份溫柔的共鳴。
“哎,說多了。其實換了毛,那撮黑都要看不出來了……我不喜歡明火的理由,說來也簡單。它們會讓人、讓動物、讓妖怪甚至草木都驚恐不安。它的力量太過強大,太過猛烈,幾乎要成為生命的對立。火啊,就仿佛象征著死。但我啊,總要學會與自己最擅長的力量打交道,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盡可能避免使用明火焚燒,而是依靠提高事物內部的溫度……這要柔和得多。”
說罷,他舉起手中的茶杯。茶杯是瓷制的,在被寒觴攥在手中后,很快散發(fā)出通紅明亮的光,上面的花紋也隨著升溫消失不見。接著,它表面的釉尚還完好,內里卻出現(xiàn)了絲絲縷縷的更加醒目的紅線。因為內部的熱量傳導并不均勻,“啪”的一聲,瓷杯就碎裂在寒觴的手里。他松開手,讓瓷片掉在地上而不是木質的桌面。那些碎瓷片很快冷卻,但沒有恢復白色,而是保持著煙熏似的漆黑。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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