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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還想再復(fù)盤些其他什么，可這會，阿姜忽然在門口敲門。于是他們只得放棄短暫的談話，喊她進(jìn)來。隨她一同進(jìn)來的還有兩位侍女，都托著餐盤，大約這頓所有的菜都放上來了。這一點(diǎn)和他們老家也不一樣，普通百姓倒也罷了，聽說貴族吃飯或者宴請賓客，不同的菜有不同的次序，處處都有講究。

    幾人沒說什么，有飯吃就不錯了，而且花樣還不少。另外兩人行了禮后就告退了，阿姜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擺了幾張濕漉漉的帕子，就站在桌邊待命。

    香積國的伙食看上去可正常太多了。這么久沒吃什么東西，他們都餓壞了。可這桌上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白涯憋了半天，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這是準(zhǔn)備……用手抓嗎？”

    “筷子呢？”君傲顏也問。

    “筷子？”阿姜一臉迷茫，“什么筷子？啊啊啊，你是說那種，細(xì)細(xì)長長的竹條？”

    “呃，對！在哪兒？”

    “我們這里不用那種東西呀。”阿姜解釋著，“想吃什么直接用手抓就好了。你們看，這些泡過花汁的手帕就是飯前拿來擦手的。”

    君傲顏倒也不介意，畢竟他們的軍旅生活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稍微講究點(diǎn)，可以現(xiàn)場去掰兩根直些的樹枝湊合。柳聲寒因?yàn)槭侵赖模瑳]什么異議。白涯和祈煥雖然也不是沒過過這種不講究的日子，只是作為全國上下的常態(tài)，果然這么短的時間還是難以習(xí)慣。

    “……行。”

    白涯抬手隨便抓了一張手帕，隨便搓了搓。那些手帕柔軟極了，像多汁的花瓣，呈現(xiàn)淡淡的粉色。那粉手帕立刻給他擦成了灰色。阿姜將托盤遞送過去，每人都拿來擦了手。君傲顏低頭多聞了兩下。

    “真好聞。”

    “甭管擦沒擦干凈，反正香就完事兒。”白涯嗤之以鼻。

    早上就隨便墊了點(diǎn)干糧，到這會兒天空黯淡下來，他們也都餓壞了。祈煥剛伸出爪子落在一個果子上，抓起來就準(zhǔn)備往嘴里送。阿姜忽然向前一步，欲言又止。

    “干什么？”祈煥的手僵在嘴邊，“這東西不能吃嗎？”

    “那個得……剝開。”阿姜小心翼翼地比劃了一下。

    “剝開？”

    “對呀。你看后面有個眼兒，從那里掰開，吃里面的。”

    白涯試著照做了，溫涼的果子里露出白白的餡兒，熱氣騰騰的。這餡兒像米，又不像，只是黃白色的細(xì)沙簇成的顆粒，里面夾雜著剁碎的果肉。它聞起來很甜，吃起來也很甜。

    “這就對啦。”阿姜像教剛學(xué)會吃飯的孩子似的高興，“那個黑紫色的外殼可千萬不能吃哦，吃了會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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