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隨后就到。” 說罷,她坐回了極月君的對面。 “何事?” “方才我說我有要事,是奉那位大人之命,調查鶯月君的動向。” “——!” 聽到那三個字,她忽然坐正了些。 “他僅死了不到三十余年,年輕的很,仍浮躁的像個頑劣的孩童。我曾去他的故鄉看了看,也和這兒差不了太多,是死村了。” 說到這兒,他扭頭看向空蕩蕩的窗外。外面什么也沒有,他也什么都看不見。慕琬沒說話,她直勾勾盯著極月君臉上的黑布,似乎要看穿他的眼。 “啊,跑題了。關于鶯月君,你可知他抓你師父的理由?” “嗯為了找到霜月君,用他的封魔刃,斬斷拘束著他的縛妖索?” “的確。但這與你師父有什么關系,你可曾想過?你也知道,我們六道無常相互要在這人間見上一面,也不是一件易事。霜月君在此時隱匿了蹤跡,很有可能得知了你師父被抓的消息。是否在回避,我們也說不清楚。但你也知道,那封魔刃不是隨便誰人都能開的” “你是說” “我曾說過,霜月君生前是武功蓋世但性情古怪的刺客。修煉時走火入魔誤入陰間,解開了封魔刃。換句話說,他與那脅差的命同為一體,也并非自愿。所以你師父,大概已經對如何拔出這把刀,或如何控制人與刀的聯系,很有研究了” “并非自愿”慕琬小聲重復著。 “你倒不必擔心他忘恩負義。若你師父真知道一二,他也不會放心鶯月君去得到這類情報的。我當下只知道這么多,后續若查到什么,定來告訴你。” “多謝。” “啊,不過,我尋你們也不太方便。梁丘姑娘可有什么信物交予我,我好找到你們。” 慕琬想了想,從腰間抽出一條發帶。發帶九成新,與她頭上的那條并沒有區別,也印著淺淺的雪花紋樣,應該是同一張布料扯的。極月君接過來,長長的發帶躺在他的袖子上。 慕琬最后行了一個禮,準備去追上山海他們了。 出門的前一刻,她忽然停下腳步。 “之前說你們六道無常,都不入流什么的話,您別往心里去。” 極月君并沒有回應。她回了頭,發現屋里空無一人。極月君不知何時離開了,整個屋子里,只有地面上投映了窗口一方蒼白的天光。 她很快追到那所破廟里。從正門進去,她遠遠看到那三人已經到了,正圍在供桌前。她走上前,發現并沒有什么石像或者壁畫,只有一個寫著“祟”的牌位立在那兒。 供桌很大,很長,上面擺滿了盤子與其他零碎的東西。盤子上有些不明殘渣和灰漬,應該是些早已腐爛或被蟲啃噬的吃食。但說不準,因為她看到地下與桌邊有許多細碎的殘骨,像是鳥類的。或許是食物里有毒,或是下了咒? 別的都是些生活小件,什么手帕啦木雕啦首飾啦,應該是寄托了什么的貢品。那些東西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沒有任何光澤,除了 他們面前那雙繡花鞋。 鞋子看著很新,沒有灰塵,兩只鞋都是鮮紅鮮紅的,小巧可愛。慕琬不由得伸出手,準備將它拿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