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管我的事!是你命不好,是你要來亓家和橋生搶” 她連滾帶爬地跑向了屋里。那鬼影在竄上外廊的時候像是被灼燒一般,發出刺耳的熄聲。 鹽的結界生效了。 鬼影在外面徘徊了一陣,無數下人們也嚇得不敢出聲,紛紛繞開它跑進屋里躲著。膽子更小地已經呆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不用說也知道,是那失蹤的少爺,被什么人給殺了。骨頭淺淺地埋在東廂房的庭院。 “先前聽到的珠子的聲音怕是小鬼們在玩散落的檀珠。這東西本身有辟邪的效果,但嬰兒的靈魂是干凈純粹的。我想,那天就像是這樣,被誰人害死的少爺,在掙扎間抓住了她手上的串珠,扯斷了。” “可是”亓管事有些疑惑,“你們怎么知道,這珠子是” “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有這樣珍貴之物的除了她關照有加的亓婆婆。而且,我告山海,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干凈的痕跡。我想,定是常年戴著手鐲卻忽然摘下所形成的印記。那形狀有些不規則,大概,就是串珠無疑了。”阿鸞解釋道。 小荷的面色很糟,她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亓婆婆,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就在這個時候,失控的亓老爺沖過去,抓起頭發散亂的婆婆的衣襟。她先前的體面被失措取而代之,那慈祥溫和的樣子也一掃而空,只有那無邊的恐懼,與亓老爺相當的盛怒摻雜其中。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李秦氏!你告訴我!” 亓老爺除了不斷地質問,已經找不到別的字了。像是不想讓她玷污亓家的名字,他大聲地喊著亓婆婆的原名。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也不曉得是誰在醉酒時稱要收我的橋生為義子,清醒后卻說不記得昨夜說了什么。” “你就因為亓家的財產——你好毒的歹心!” “錯了!即使沒這回事,我也敢生這樣的念頭!要怪就怪你的夫人去,我兒子死在他們家,是他們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下人們不敢靠近,只有亓管事畏手畏腳地在一旁試圖勸阻。他不斷招呼著那些卻步的家丁上前分開兩人,他們猶猶豫豫,這才七手八腳地簇擁過去。 混亂至極。 “明天就可以啟程了,是么?”阿鸞拽了拽山海的一角。 山海沒有反應。說到底,雖是解決了一件事,但這和外面的傳言,似乎還差點什么。若說嬰孩無法移動那些東西,少爺的靈魂倒是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吸引人的注意,可是 想到這兒的時候,阿鸞忽然抓緊了山海的手。 喧鬧嘈雜的人群間,一個鬼魅的黑影悄然地從門上掠過。 女人的影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