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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鈴入門第二年,剛?cè)胂模瑤孜痪团c他相遇了。
這里是一座東南方向的村子。來到這兒,可比前幾年他們走過的路還要長(zhǎng),卻算是回到了曜州附近。能在短短一年時(shí)間有目的性地走到這里,自然是極月君的示意。這段時(shí)間,他一月來見他們一次。
他們從村外的雨林里,發(fā)現(xiàn)了傷痕累累的青枚。當(dāng)然了,那時(shí)他也并不叫青枚。
關(guān)于是否收青枚入戲班子,三人意見不一。因?yàn)榇巳松矸萏厥猓莻€(gè)逃犯。
“我不是第一次見他。”云霏說,“我出游的第一年,就與他碰過面。五六年前吧,我甚至還沒與姜城相識(shí)。”
姜城感慨:“那確實(shí)很早呢。”
“極月君曾說過,他有著像你們一樣與生俱來的天賦。我也試圖勸他放下仇恨……邀請(qǐng)他時(shí),他拒絕了,只說日后有緣再會(huì)。我理解,這是因?yàn)樗€有沒做完的事。”
“沒做完的事,就是殺、殺人嗎……”
雖只過了短短一年,可如今的素鈴卻些抵觸。她已經(jīng)知曉生命的重量,不再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可這男人,卻因刺殺失敗而受到通緝……
“姑且算‘報(bào)仇’吧。他那時(shí)謝過我,請(qǐng)我為他在班里留個(gè)位置,日后有緣定來履約。我知他只是客氣,沒想到……竟真有這一日。”
雨林潮濕,到處都是高聳的樹,蕨類植物的葉片也碩大無比。他就那么躺在草堆里,蚊蠅圍著他嗡嗡地轉(zhuǎn)。再這么下去,他會(huì)被蛇蟲鼠獸吃得骨頭也不剩。三人面面廝覷,終是連拖帶拽將他拉到了暫居的地方——是林中荒廢已久的獵人木屋。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高燒不退,神志不清,沒什么攻擊性。
“和剛才城里的通緝令比……不會(huì)錯(cuò)。五六年前,他就長(zhǎng)這樣子。”
“既然如此,我覺得……不要收他為好。倘若給我們帶來麻煩,實(shí)在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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