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后的遮羞布-《浮塵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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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崇明的攤牌讓向北感到震驚。維系于表面的那一層和諧的窗戶紙終于捅破,大家不必掖著藏著。
在向北看來,于崇明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北江晚報社的某一些人。這也意味著,自己跟這個為之奉獻8年的東家要徹底決裂了。
向北的心情已經出離憤怒,更多的是一種難過。他可以跟報社中任何一個人決裂,但是他不愿意跟過去的8年決裂,不愿意放棄曾經許下承諾的這份職業。抹掉過去的8年,其實就是對自己的否定,一切要重新開始。這種感受,足以讓一個人對生活、對世界失去信心和希望。
于崇明并不善于將見不得光的事擺在明面,他想說一些玩弄權術的話,無奈嘴笨腦袋更笨。畢竟自己也是文人圈子里混的,這點羞恥心還是有的。兩個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彼此都已經心知肚明,僅剩唯一一塊遮羞布,還是不要扯掉了。不然,真要是雙方赤裸相見,誰小誰尷尬。其余的事情,留給向北自己選擇吧!
“向北,你好好考慮一下,想一想你的未來、你的家庭以及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我這都是為你好。”
向北冷笑一聲:“為我好?是為了你們自己吧!”這個老狐貍,真是被寫稿耽誤的奧斯卡影帝。
“你!你可真是迂腐不化!”古人云,不學禮無以立。于崇明萬萬沒想到,向北會變得如此不懂禮數,真是大失所望。
眼瞅和平談判以失敗告終,兩方鏖戰在所難免,于崇明撂下一句話:“希望你權衡利弊、不要沖動,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你要曉得,你斗的不只是一個北江晚報社,而是一個體系!”
“好,那就試試看!”
“噫……”于崇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這么奇怪的動靜,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尖尖長長的一道警報聲。太丟人了,太丟人了,跟你向北說話簡直掉價!
于崇明破門而出,在門口重重吐了一口痰。那一瞬間,向北怒不可遏,沖著房門大吼一聲。鄰床病友似乎現不對勁,將被子蒙得更高了。
于崇明氣恨恨地出了病房樓,忽然又想到昨天趙慶東的叮囑,于是對隨行的記者說:“你去開車,我在這里等你。”
記者應允離去。
“喂,社長。您到單位了嗎?”還是跟高素質的人聊天心情好,于崇明又恢復了于式笑容。他站的位置剛好處于風口,冬風呼嘯而過,這完全影響到于式笑容的揮!他趕緊掀開布簾,躲進了玻璃門內。
“對,你那邊怎么樣?”
“我剛從向北的病房出來。結果不理想,談崩了。”
話筒另一端沉默片刻:“他怎么說?”
于崇明:“他說絕不做墊背的,大不了撕破臉皮。”
趙慶東:“他真是這么說的?”
于崇明:“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我們。大吵起來,現場很尷尬。”
趙慶東:“既然這樣,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你回來吧。”
于崇明沒聽懂趙慶東的意思。雖然他也知道報社肯定會強行干預,但是這事怎么做、怎么展,他卻沒有一點招。顯然跟趙慶東比,于崇明修煉的還遠遠不夠。
再說病房里,向北一個人愣在床上足足有一二十分鐘,他大腦一片空白,腦袋像是被鈍物重重擊打,這么一會兒更是頭痛欲裂。
這場對決遲早要來,但是他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突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到來。而且,這僅僅只是開始。
周雪岑拿著早餐走進房間時,向北正躺在床上,雙手捂頭,猛烈地撞擊著床邊。他想用這種辦法緩解劇烈的疼痛。
“老公,你怎么了,頭又痛了?”周雪岑急忙上前,“我叫大夫。”
“不用了,老婆。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剛才在樓下見到于總了,跟他打招呼他還不理我,可能是因為他正在打電話,沒有看到我吧。”周雪岑笑著,把早餐放在床頭柜上,又幫著向北整理被子,輕輕地給他揉著頭,“對了,他怎么這么快就走了?連門口的同事也不在了。”
向北似乎沒聽見,還在捂著頭。
“怎么樣,好點了嗎?”周雪岑揉了一會兒,見向北的表情不像剛才那么猙獰。
“哦……好多了,沒事了……”向北回過神來,低、無語……
“于崇明跟你都說了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就這么買早餐的一會兒工夫,向北的情緒從高峰跌倒谷底,很難不讓人聯想跟他和于崇明之間的對話有關。
“老公,究竟生什么了?”周雪岑記得醫生說的,如果向北再受到刺激,他的頭痛病隨時會作,“你跟于崇明鬧翻了?你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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