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局黑白棋-《向天借道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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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老者牛逼轟轟的,其實阿牛最瞧不起這類人。指不定下次遇著,就是那兩巴掌拍上去。
若是再等幾年,或許就是那兩掌。想著,就有些小興奮。
又見老者一臉冷笑,怪異的目光讓朝天尷然一笑。心里,又連道了幾聲,莫怪莫怪,這才連忙跑了出去。
剛跑出保和殿殿門,又悄悄摸摸回來拿上了那本儒家禮法。
朝天的這些小動作,屋內兩人都是裝著瞧不見。只等朝天走遠,易公子才在棋盤邊坐了下來。
老者雖然執手黑白兩棋,但整個局盤,白棋其實唯有南方一角。即使易公子坐落,依舊沒那個心思去沾染一方的意思。
能有資格坐在這棋盤上的人很多,可有資格去執子,屈指可數都已經是夸張。青天樓有多強,易公子心里最是明白。
別說是北晉,就是整個幽洲,其實也不怎么入眼。但要說有資格去執子,他還差的比較遠。
以晚輩禮行與老者,其實是最妥當的。這位幽洲老者,北晉國師,能在那位不可言之人的監控下,一步步走入這個境界。
一對一,易公子不說是能必勝的把握。可有力一戰,總是有個機會。
可正如沙老介紹一般,他易公子是個謀略家。而這老者,更是如此。
有實力一戰,也得看老者給不給你一戰的機會。若是老者想要他易公子死,易公子自知自己能破局的幾率有多少。
老者若只是隨意為之,尚且還有一些生機。可若是定要讓他死,怕是賠上整個青天樓,也不夠老者一手棋子。
易公子問道,“朝天真有機會上那冊子?”
老者下棋不定,點了點頭,“能上。就是排得不高,借點機緣,能勉強擠進去。”
易公子嘻嘻一笑,道,“那挺好。能進冊子就不容易,都是得供起來的寶貝。”
老者終于是頓了頓手中棋子,正視易公子,笑問道,“怎的?有那些個不正當的心思?”
易公子連忙打了個哈哈,明明沒多想,還是心虛不已,連忙道,“哪里敢,哪里敢!不是我的東西我定是不會去沾染。”
老者驀然一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如此,真論天賦,你是差了些。有些個底蘊,百年光陰也就混出了個青天樓,花架子太大,算不得不入流。”
易公子一時尬然,也就老者敢這么說。出了這門,誰敢說他青天樓是個花架子。
那些個小心思老者都懶得去多想,又道,“好在你們這一輩,天賦都不高。你算是努力,又投得不錯的師門,也能是別樹一幟。”
易公子心里誹謗不已,您老話中之意,就是你們年輕一代全是垃圾唄。誹謗歸誹謗,易公子其實覺著老者說得也是實情,連忙說了聲,“惶恐!惶恐!”
老者搖頭,突然道,“有不有心思拜我門下?天賦太差,關門弟子你是莫想了,記名弟子倒是有些資格。”
易公子是真的有些惶恐,神色真的帶上了濃重的憂慮,凝重道,“就連您,都不能全身而退嗎?”
老者座下,關門弟子也罷,記名弟子也罷,其實真沒有什么區別。
這個行業,弟子永遠不可能有第二個。
一如墨家縱橫,最終能活下來的,只能是縱橫中的一個。而以謀略為名,便更是如此。
不僅僅是弟子相殘,師門存一,都是常有的事。
老者一臉淡然,問道,“謀略家最重要的籌碼是什么?還需要我跟你做解釋?”
易公子輕嘆一聲,笑道,“還不至于笨到這種地步,只是還是不敢相信,您老真會拿自己做籌碼。”
老者也是抬頭看了一眼天際,臉上露出的笑容尤為的真摯,“不論是對手還是這棋盤,都足夠給我尊重。我不弱,那一位有多強,你心里應該有數。不求你真能繼承我的衣缽,只望是你能做些善后。”
易公子神色一正,突然起身,與老者面前三扣三拜,恭敬之意,不用言表。
老者點頭,送給易公子的禮,居然是一只集市最常見的酒壺。
易公子抱在懷中,疑惑之色更多。論眼光,他這青天樓的主人可是絲毫不比自己的師傅差。
再怎么看,都是一個世間最尋常的酒壺。
老者解釋道,“文閣的人,最是護短。沒了陳靜宜,還有個老頭子。那個老頭頂著的是世人贊頌的圣人名頭,他自己可是從來不上心。日后與文閣人相處,最好是講理,不管講得如何,終究是不會用拳頭說話。”
易公子冷汗直冒,默念幾聲罪過罪過。懷里的酒葫蘆抱得更緊,這東西,肯定是日后的保命物啊!
更是慶幸自己還算是有些功底,不然日后被人找上門,他心里可沒那個底氣。
文閣最好說話的,已經仙逝。剩下的,一個比一個橫,也就那壓在驢兒山的6子恭算是半個讀書人。
不過剛剛,兩人也算是同類人。那家伙下棋,也是一把好手。天文圣手,真論天賦,兩人也就五五開。
好在自己的師門似乎更強,但論戰斗力,似乎又不是一個級別。
易公子這里左右權衡之際,青銅長劍已經是落在了單雙跟前,劍尖直指著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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