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別-《向天借道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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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不是普通人,不管是那靈劍,又或是什么天幕青銅。都是拿的出手的排面,若是鼻涕蟲出去,也受不著什么委屈。
總是比這個亂鎮,殺人不留痕跡之處要更加安穩。
望了一眼兩個切切私語的小腦袋一眼,單雙想得最多的其實并不是鼻涕蟲。
猶豫中,單雙還是在鼻涕蟲回家時豁了出去。
打破天的,“護送”鼻涕蟲回家。在門前停了一步,還是咬牙走了進去。
“何事?”
李三還是鐵著個臉,活像欠他多少銅錢似的。院子里,罕見的干凈,就是他那從不離身的鐵錘,也不知收到了何處。
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一直未曾開啟的火爐。
鼻涕蟲還想說句話,便被剛出房門的李家婆娘瞪了一眼,頓時一口唾沫下去,到嘴的話也就咽了下去。
“若是我將靈劍還你,你能否幫我辦件事?”單雙開口。
“你明知道這劍我取不回來,還劍,借口莫不是太過兒戲。”
李三真是不留情面,目光盯著單雙,似乎沒有給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是!”
單雙點了點頭,還劍,卻是只是個借口。因為這劍,便是他唯一的跟李三的牽扯,但他也并非就此放棄,“可這件事若不成,我死也安心不下。”
“是嗎?”
李三很想說一句,這跟他又有甚關系?可是那雙眼睛透露出來的堅定,卻讓他第一次有了猶豫。
他與單雙接觸不多,了解談不上,可這種求人之事,他還真未曾聽誰講起過。
在這無名巷子里,單雙從來便是那個影單影孤之人,也就是個黑娃偶爾露個臉,但也僅此而已。
可即便如此,終究是從一個煮飯都要用板凳搭上才能拎動鍋勺的小子,活到了如今。
這世道,能活下去,便是不易。
能夠不求人,而活下去,就是更大的不易。
至于像單雙這種,那更是人間罕見。
讓一個從不求人之人,低頭求教,其中的難,他李三也曾品味。
“李三!”
李家婆娘輕咳一聲,那眼神已經是很明顯。這份緣,確實就如同李三前不久所說,恩清!
“說!”
幾年不敢有半句反駁之語的李三,第一次將自家婆娘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鏗鏘一聲,擲地有聲。
李家婆娘那是臉紅脖子粗,惡狠狠瞪了李三一眼,卻也沒像往日那般掃帚在手,反而拉著鼻涕蟲回了屋里。
一時,院里兩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單雙,是因為李三,李三則是因為自家婆娘。
“你們明日便要走?”單雙問道。
“天亮之前便會出發。”李三沒有隱藏,因為沒有必要,只是催促道,“有求就趕快說,若是久了,可是要耽擱我去道歉。”
“我想請你帶上一個人。”
單雙這才略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輕舞?”
雖是一問,其實李三已然肯定,只是想著,又不由得搖了搖頭,“實話,此事還輪不到你管。”
“帶著她,對你們影響并不大。”
單雙臉色一暗,可還是心有不甘。
“你沒聽懂我的話,此事輪不到你管,同樣,也輪不到我管。這里面的東西,遠比你看到的要復雜。”
李三搖了搖頭,見單雙還是神色猶豫不決,只能再道,“具體事宜,我不便多說。說早了,對你對輕舞,都是一種傷害。我能告訴你的是,輕舞,即便沒有你,也照樣不會有人為難她。”
說到這里,李三又是一頓,方道,“也就是這兩日,必有人會來接輕舞,你放心交與他便是。”
“這讓我如何放心?”
單雙多有不解,破天荒的有些惱火。
“到時候你便知曉,就是你不讓,輕舞也未必跟著你。”
李三也懶得解釋,只是一抬手,就將單雙推出了門外。關門前,還是遲疑了片刻,“有時間,多想想自己,你這命,可不該有心思去關心別人。真有余力,就出去走走,總比在這地龍溝等死強。”
說完,也不等單雙回話,轟隆一聲便關了大門。
單雙還能如何,只能是一聲長嘆。走了兩步,卻又總覺著差些什么。
回過頭,見著的,還是那個爬在墻頭上的鼻涕蟲。
或許是見單雙回頭,鼻涕蟲可是興高采烈的揮著手,更是指了指自己右手袖口的那一枚袖珠。
單雙點了點頭,也便舉起了左手。那里,同樣有一顆鼻涕蟲送的袖珠。
這小家伙,終究是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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