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元，在這個時代著實是個令人抓心撓肝的數(shù)字，按照曹武廟那個資本家給他定的工資，夠他賺一百個月。多，其實也不多，趙如玉那妮子輕輕松松拿出來，沒到皺眉惱火的地步，明也就是個數(shù)字而已。        費了九牛二虎之后才把張曉娥從身邊給推開，沒上二樓，一來是他確實受不了四面八方的目光，捂住前面還得捂住后面，這滋味太難熬。二來他本身就不是得了志必須衣錦還鄉(xiāng)的性格，如果昨不是在二樓揮霍，也不會招惹上趙如玉。        他向舞臺后方的辦公室走去，這個辦公室沒有規(guī)定是誰的，吳中每次的來的時候會在里面坐一會，不過多數(shù)時間都流連于各個包廂，柳青青在這里呆的時間算是比較長，不過她也不霸占，有的時候客人嫌棄外面太吵，想要坐下來談事也會用這里。        不大，也就十個平方左右，呈狹長狀，寬度放一張沙發(fā)和茶幾之后，只能允許一人通行，兩人行走會略擠。        推開門，空氣中依稀能聞到柳青青身上的氣息。        劉飛陽現(xiàn)在還沒能平靜下來，嘴上忍不住罵把她當(dāng)成鐵哥們的趙如玉，這一招確實太陰損，也著實令人猝不及防，不過也沒太往心里去，琢磨著只要自己不想，應(yīng)該沒有任何人能把自己壓在身下。        辦公桌上擺著厚厚一摞雜志，多數(shù)都是關(guān)于明星的花邊新聞，掃了眼封面是西游記的雜志，隨意翻開，他不喜歡讀書，上學(xué)時雖成績一直算是上等生，但他對這方面著實沒什么興趣，沒涉及到高等數(shù)學(xué)、沒有歪歪咧咧的洋字母，只要知識沒有巨大裂縫，就能跟得上，他很羨慕安然，居然能看的進去外國的著作，也喜歡安然看書時的樣子。        雜志里面是介紹西游記，唐僧師徒幾人的故事已經(jīng)家喻戶曉，從他上學(xué)時電視里就已經(jīng)不間斷播放，他看的是樂子，看的是孫悟空快意恩仇，從未有過延伸思考，花了近兩個時左右，從第一頁看到最后一頁。        當(dāng)他即將要合上的時候，最下方的一行字讓他忍不住定睛，字跡娟秀，勾畫間還隱隱有種大氣磅礴的味道，乍一看像是出自女人之筆卻又多了分霸氣，只間上面寫著：西游記的故事告訴我們，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背景的妖怪都被救走，沒背景的妖怪都被打死。        這種奇特的注解方式讓劉飛陽忍不住錯愕，如同發(fā)現(xiàn)桃花源，思考良久之后，茅塞頓開的從筆架上拿起筆，在紙上開始畫圈，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的話這犢子沒聽過，不過現(xiàn)在卻充分認識了什么叫知識改變命運。        看書，多看書，還是有好處的。        他在曹武廟的食雜店賣貨是次要工作，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接近酒吧，接近柳青青，也在暗中觀察，這些服務(wù)生過來買東西的時候，話的語氣，有些人提到吳中會用升調(diào)，有些人提到柳青青會用降調(diào)，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隨后開始在這圈里添上名字。        有些妖怪不能動，有些妖怪已經(jīng)成精，還有的妖怪能直接摁死。        就在他坐在辦公室的同時，門外。        此時剛剛八點鐘，客人正斷斷續(xù)續(xù)的走進來，人還不算太多，幾個服務(wù)生就能忙過來，其余幾名服務(wù)生聚集在吧臺處。        經(jīng)濟上有福布斯，學(xué)校里有混混頭，國人習(xí)慣凡是都喜歡排出一二三。這里也有擺老資格的服務(wù)生。        其中為首的一名服務(wù)生叫張宇，年近三十，從蛤蟆時代就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生，后來蛤蟆要出售曾酒吧低迷一段時間，隨后吳中當(dāng)家作主他又滿血復(fù)活，從服務(wù)生做到領(lǐng)班，后來因為得罪客人又被貶回去，不過在工資待遇上并沒降檔，他也就一直干著，談不上不思進取，至少在剛?cè)胄械倪@些娃娃里為他馬首是瞻。        劉飛陽的到來讓他覺得非常委屈，毛歲二十一，周歲才二十的孩子，居然是經(jīng)理之位，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不過他并沒著急，一直在暗中潛伏尋找機會，當(dāng)聽趙如玉砸五萬重金的時候，心動了。        “我跟你們，什么苦都是人吃的，什么罪都是人遭的，看到那邊的喝酒的漢子沒？”他回頭指向正坐在高腳凳上的漢子，那人五十多歲，連毛胡子已經(jīng)成卷，看起來有些邋遢，身上穿著六七十年代的黃布衫，根本不能多讓人瞧上幾眼。        服務(wù)生的年紀普遍在二十三歲以下，畢竟年紀太大也受不了酒吧里的環(huán)境，他們齊刷刷的看過去，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老光棍一個，但他有個有特點就是長得好，年輕的時候是個帥伙，二十年前流行下海，他也跟著下海，據(jù)去了南方做生意，兩年音信全無，有一突然回來，人就這樣了”        “啊，為啥啊？”服務(wù)生茫然問道。        張宇神神秘秘的在幾人臉上巡視一圈，隨后招招手，幾個腦袋登時聚在一起，他聲道“你們看他嘴，拿酒瓶喝酒的時候，嘴唇最外圍是分開的并不是并攏，根本不像是正常喝，而是在往里灌！”        “沒懂！”一名服務(wù)生重重的看了眼，隨后道。        “這都看不明白？”張宇一瞪眼，隨后嘆了口氣道“也對，你們太根本不懂，中醫(yī)有一句話叫有諸內(nèi)必形諸外，你們看他張嘴時的唇系帶沒，有些發(fā)白，那就是有痔瘡的征兆，而他比正常的還要嚴重一些，那是有肛裂的特征！”        “??？就是撐開了唄，咋撐開了呢？”        旁邊一名服務(wù)生眨著無知的眼睛，非常詫異。        “笨”另一名服務(wù)生怒其不爭的推他一把“拉粗了就撐開了，不信你試試！吃干了再上點火，能弄出帶血絲滴！”        張宇倒吸一口涼氣，覺得這幫孩太不上道，在心里簡單住了下語言，隨后道“跟廁所不發(fā)生關(guān)系，主要是他人頹廢了，你看那胡子得多少沒刮？人沒有精氣神了，又是光棍一人，聽是不喜歡女人”        “也對，要是屎給人撐頹廢，得多粗！”服務(wù)生表示懂了的點點頭。        “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對！”張宇一拍手，見終于有個跟著自己思路走非常興奮“他就是喜歡男人，按照大城市的法，叫同性戀，叫攻和受，我聽美國都快立法了，咱們這還是盲區(qū)，其實這事也能理解，女人玩夠了，玩男人唄”        “你的意思是，他讓人給撐開了？”久久未語的服務(wù)生驚訝道。        “哎呀…你們聊吧，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終于有人受不了走掉。        剩下的幾人明顯還很好奇，根據(jù)專家的話：人都有一段時間，對自己的屁股非常好奇，想要深入淺出的試探，這幾人不能研究自己，卻還有點興趣。        張宇見他走遠，這才收回目光，沉重道“其實這事也能理解，按照經(jīng)濟學(xué)家的話，當(dāng)有多少利潤人就能冒著殺頭的風(fēng)險，具體咋的我忘了，總之就是有錢啥都能干，他就是在南方的時候讓人干猛了，有點沒回過神，這么跟你們，給你兩萬塊錢讓人懟一下，你干不？”        正對面的服務(wù)生被問的一愣，隨后連連擺手“我自己有手有腳的還能扯這事，不干不干！”        “三萬”張宇趕緊道。        “多少錢也不行”        “瞅瞅你那個損色，一個月累死累活的賺不到一千塊錢，夠你多長時間的，給你四萬！”張宇略顯豪氣的道。        “那也不行啊，不是錢的事，撐開了就回不去了！”服務(wù)生面色一緊，看上去像是真有人要扒他褲子一樣。        “五萬！”張宇中氣十足。        “十萬都不行，真不是錢的事！”        “那咱們換一種法，給你五萬，讓你玩?zhèn)€男人，并且還是沒人知道的情況下，你玩不？他是讓別人弄時間長了能看出來，一次兩次的沒事！”張宇又解釋。        “這…”服務(wù)生終于有些啞口。        有些人為了錢賣命，有些人為了錢賣性，取決于數(shù)字能夠超脫承受極限而已。        “哈哈，你看，沒詞了吧”張宇哈哈一笑“行了行了，趕緊干活去，上客人了”        他完，不留痕跡的轉(zhuǎn)身走掉，他的高明之處在于并不急于求成，有耐心，先把這顆種子在服務(wù)生心里種下，剩下的事慢慢來，眼睛盯著正坐在喝酒的漢子，慢慢走過去，其實他的沒錯，在這漢子身上確實發(fā)生了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也可能是年輕時留下太多陰影，才導(dǎo)致現(xiàn)在打扮趨于粗狂，白了，就是心虛，欲蓋彌彰。        張宇在即將到達的時候左右看看，這里他怎么想掩飾，也掩飾不了，只是下意識動作，抬腿坐在高腳凳上。        “忙完了，再他媽不過來我都要走了”        無論他話怎么豪放，也掩蓋不了嗓音中的尖銳，與電視上的公公發(fā)怒時有些類似。        “呵呵…”張宇一笑，抬手摸了摸下巴道“老哥，實不相瞞，今找你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緩緩道來”漢子仙風(fēng)道骨的應(yīng)一聲。        “有個活，大活！酬金豐厚”張宇仔細打量他表情，把腦袋往前一探，略顯神秘道“所需工具你能自給自足，前面后面選一樣！”        “作何解釋？”        漢子最近迷上神雕俠侶，喜歡洪七公，覺得非常符合自己氣質(zhì)。        “厄…跟男人睡覺，主動被動兩個選擇”        “嘭…”沒等張宇完，漢子拍案而起，指著他鼻子罵道“兔崽子，敢侮辱老夫！”        張宇再次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在噪音中并沒有多少人看過來，抬手拉住壯漢袖頭。        “別碰我！”他倔強的向后一退。        “有錢！”        “我都金盆洗屁股多少年了，多少錢也不干！”漢子一副錚錚傲骨。        “四萬”張宇直接點題。        漢子聽到這話，原本一肚子臺詞硬生生咽回肚子，蹙著眉，認真想了想，隨后坐下來雙臂放在桌子上，嬌媚道“這事鬧的，我都多少年不操刀了，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張宇看他細長的眼睫毛上下翻動，渾身有些哆嗦的道“能，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