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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燕舞過來，那個小伙子對她笑了笑，遞給她一張啟示，用沙啞的聲音說著什么。

    這看來是他最后一張啟示了，小伙子發(fā)完就艱難地騎著車走了。

    他雖然說的是中文，但因為他可能說了一天的話，風(fēng)又大，他的聲音發(fā)出來很快被風(fēng)聲掩蓋了，燕舞并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么。

    燕舞接過他的啟示，還沒有抓穩(wěn)，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又一陣風(fēng)吹來，那張紙就被狂風(fēng)吹得飛到了半空，在黑夜里根本看不見了。

    小伙子回到華越餐廳，凍得直打哆嗦，上下嘴唇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谷帥康說：“辛苦你了，暖和一下。通過這種方式，也許能快一點籌集到款。”

    小伙子緩過勁來，雙手還在發(fā)抖，說：“有沒有效果，這幾天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風(fēng)停了，雪也沒有下下來，但天氣仍然是寒冷的。

    燕舞來到公司，看到大家在討論著什么，正想問個究竟，突然辦公室電話響起，是漢北總部那邊打來的越洋電話，催促她趕快回去，準(zhǔn)備今年的工作總結(jié)匯報，以及回到祖國過新年。

    燕舞馬不停蹄地訂了機(jī)票，想趁在下雪之前到達(dá)，不然又會延誤。

    漢北，好在也沒有下雪，卻是一個陰天，天空都是灰色的，光禿禿的樹枝立在半空，大街上也呈現(xiàn)出一種冷寂和蕭條。

    燕舞回到總部，原來的上司和同事都熱情地接待了她。年會開得比較隆重，會后就放年假了，新年是中國人最重大的節(jié)日，普天同慶。

    燕舞不知道雷雄是否會回到漢北老家過年，心想：“他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不管他在不在，我都要回家。”

    她來到黃樹沖，雷祖根夫婦正在眼巴巴地眺望著雷雄的回歸。眼看著村里的年輕人們都回來了，而雷雄沒有捎來任何消息，他們正感到落寞，好在燕舞突然出現(xiàn)，讓家里的氣氛突然生動了。

    殷秀妮有些感觸，說：“小舞，你待我們真好。雷雄一個人在國外，不知道過得怎么樣。趙泱倒是自己親生的，卻也不來看看，當(dāng)真是我們這窮家，她親不了。”說罷搖頭嘆息。

    年一天天地臨近，廣華的一些工廠，也都陸續(xù)放了年假，許多人依然是趁著這一長假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這是中國的一大特色景象。然而成人杰因為是總經(jīng)理助理，而總經(jīng)理李卓豪因事出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成人杰便被安排駐守在廠里而不能回家。

    e國羅達(dá)里洲看守所的門口，谷帥康和幾個中國同胞拿了餃子和衣物來看雷雄，因為他們即將回到祖國，去和家人團(tuán)圓。

    谷帥康愧疚地說：“兄弟，我們還是沒有湊齊罰金，對不起！我要回國了，你需要我?guī)湍闵邮裁礀|西來嗎？”

    雷雄接了餃子，苦笑著說：“沒事，在我沒有拿回坤刀之前，我不需要任何東西。”

    谷帥康含著淚說：“兄弟，我們都是普通公民，坤刀是國寶，這樣的大事，我們小老百姓怎么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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