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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市的一家酒樓內(nèi),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拿著一份報紙看了看,不由為報紙上的內(nèi)容感到可笑。
“這背后肯定是有推手的,估計是想引起恐慌,達(dá)成什么目的,類似于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比如什么海洋污染,然后引發(fā)搶鹽事件,什么末日危機(jī)引發(fā)的屯糧事件,畢竟人只有恐慌之下才會毫無理智的消費(fèi)。”旁邊的一位同事笑著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份報紙到是讓我想起了這棟酒店新建之初發(fā)生的怪事。”
“什么事?說來聽聽。”同事問道。
中年男子說道:“你知道酒店這塊地之前是什么么?”
“我可不是本地人,這個哪知道。”同事?lián)u了搖頭、
中年男子說道:“這座酒店以前是一棟廢棄建筑,閑置了幾十年,直到前幾年才被拿出來拍賣,買家是一位姓王的開發(fā)商,本來是打算建一棟寫字樓的,但是后來在動工的時候非常的不順利,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據(jù)說死了好幾個工人,甚至還有人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
“這么邪門,真的假的?”同事詫異道。
中年男子說道:“真假不清楚,但是發(fā)生了這件事情之后,那位姓王的開發(fā)商不知道受到了人的指點,直接更改了方案,將原本的寫字樓設(shè)計成了一家酒樓。”
“建到一半更改方案,這不得虧死。”那個同事笑了起來。
“是啊,那時候很多人都反對方案更改,但是最后那位姓王的開發(fā)商還是力排眾議將這酒店建了起來,說也奇怪,在改了方案之后,建設(shè)酒店的過程之中再也沒有事故出現(xiàn),也沒有怪事發(fā)生,一切都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中年男子說道。
“這算什么怪事?只是巧合罷了,建設(shè)高層寫字樓和建設(shè)酒店施工難度相差可不是一點,施工方經(jīng)驗不足,出點事也正常。”同事說道。
中年男子又道:“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到也罷了,可是那個姓王的開發(fā)商在建好這棟酒店之后還讓這家酒店延續(xù)了幾十年前那棟廢棄建筑的名字。”
“你是說,幾十年前那棟廢棄建筑也是一棟酒店,也叫凱撒大酒店?”同事一愣,隨后感到有些莫名的詭異。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才奇怪,而且我記得我小時候,那棟廢棄建筑還一直處于封鎖狀態(tài),并且當(dāng)?shù)氐囊恍├先苏f,這里鬧過鬼,就連現(xiàn)在一些老人都還不愿意來這里吃飯,甚至都不想靠近。”
“原來是這樣,難怪之前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門口一個老人剛剛下車,看見凱撒大酒店的時候一邊怒罵子女,一邊氣的坐車就走。”同事立刻聯(lián)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情。
“不只是一個老人這樣,幾乎大部分的本地老人都不愿意來這里,似乎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了,只有外地的,還有一些本地的年輕人愿意來這家酒店。”中年男子說完繼續(xù)道:“不過要說是鬧鬼,我覺得不可能,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三天,什么事都沒有。”
“三人成虎就是如此,不用理會,來,吃飯,吃飯。”同事說道。
就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旁邊的餐桌旁,一位衣著簡樸,約莫五十左右,長相宛如一位老農(nóng)般的男子此刻正低頭吃著飯,他一言不發(fā),直到一位服務(wù)員推著送餐車十分恭敬的將菜送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男子的身份。
“王總,您的菜。”
“放這里。”王總聲音低沉道。
等服務(wù)員離開之后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以及他的同事才眼睛一瞪,立刻驚訝了起來,因為這位王總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酒店的老板,也就是他們之前口中說的那位王姓的開發(fā)商。
“王總,您好,您好,我是張郝,您還記得我么?之前我們有過合作的。”那位叫張郝的中年男子立刻巴結(jié)了過來,臉上露出了討好般的笑容。
王總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剛才你們聊的事情我都挺好的。”
“啊?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剛才只是閑聊,絕對沒有污蔑貴酒店的意思。”張郝說完急忙拉著同事一起道歉。
王總此刻放下碗筷,然后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沒必要道歉,這家酒店不正常外界捕風(fēng)捉影有點不良的傳聞也是正常,誰讓這里叫凱撒大酒店呢。”
說完,他目光向上看了看,眼中閃過幾分回憶。
他當(dāng)初買下這塊地建寫字樓只是幌子罷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徹底毀掉這里。
但是后來遇到了一些事情讓他明白了,凱撒大酒店無法被摧毀,只會延續(xù),哪怕?lián)Q一棟建筑,換一個名字還是一樣。
所以他改變了注意,選擇讓這棟噩夢般的凱撒大酒店再次重現(xiàn)。
“王總,您這話的意思是?”張郝還有一旁的同事此刻對王總的話有些不太理解。
“你們說的沒錯,凱撒大酒店的確是鬧鬼。”王總平靜的吐出了一個殘酷的真相。
“啊?”
兩個人頓時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王總示意了一下:“坐。”
兩人遲疑了一下,在王總對面的坐位上坐了下來。
“兩位既然以前和我有過合作,那也不算是陌生人了,我有一些話隱瞞了許久,一直不敢說出來,直到最近,我看見了那份報紙,我覺得時機(jī)到了。”王總說道:“兩位如果沒什么急事的話,愿不愿意聽一聽我和這座凱撒大酒店的故事?”
“王總您說,我們洗耳恭聽。”張郝忙道。
王總給自己還有對面兩個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道:“這個故事有點長,該怎么講呢先講講我自己吧,我本名叫王根全,名字和我身世一樣,不怎么好,出生在民國動蕩時期,祖祖輩輩都是辛苦種地的農(nóng)民,吃不好,但也餓不死,不過我打小就能吃,家里養(yǎng)不起我,給我謀了一條路,讓我進(jìn)城打工.”
“等等,民國?一百多年前?”張郝瞬間被王總的一番話給震驚了。
“噓,安靜點,別打算我的話。”王根全揮手示意了一下,眼中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
這個叫張郝的中年男子此刻猛地一顫,他這個時候才留意到這個王總的眼神很不對勁,那雙眼神麻木,死寂,毫無生機(jī),不帶一絲活人的感情,盯著多看幾眼讓人心中發(fā)怵。
但恍惚間張郝卻又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想在什么地方見過,印象深刻。
是了。
想起來了。
張郝的記憶被拉回到了五年前的一天,那一天晚上自己看見躺在病床上死去的父親就是這樣的眼神。
沒錯,這是死人的眼神。
張郝不敢動,也不敢離開,只能靜靜的聽著這位王總口中的故事。
隨著故事的繼續(xù),王根全的經(jīng)歷愈發(fā)的離奇了,離奇到宛如一本志怪,根本就不真實,但就是這么一個離奇的故事,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因為故事中的主人公可是就坐在身前。
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么這個世界是多么的恐怖和絕望?
“陷入凱撒大酒店之后我的人生就停滯了,那走不到盡頭的走廊,數(shù)不完的房間,徘徊其中的恐怖厲鬼.一次,一次的死亡,每一次死去我都會丟掉之前的所有記憶回到最初的那個房間,然后再摸索著逃離。”
王根全抬頭開著窗外:“當(dāng)然被困在凱撒大酒店的人不止是我一個,還有其他人,但是他們的經(jīng)歷都和我一樣,每次死亡都是重新開始,直到有一次,我成功找到了出口。”
“那是一扇門,一扇被刻意隱藏進(jìn)了墻壁里的門,那扇門很特別,是用黃金建造而成的,只要越過那扇黃金門我就徹底走出了凱撒大酒店。”
“但是真當(dāng)我走出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我錯了,沒有靈異力量的維持,即便是走出去了也會很快的死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活了近兩百歲的人,我們不過是徘徊在舊時代的亡魂,而亡魂是沒資格生活在這個和平時代的,所以那一刻我明白了,明白為什么那一扇黃金門被會人刻意的隱藏起來。”
“那個制作黃金門的人不是在斷絕我們的生路,而是在阻止恐怖的厲鬼入侵現(xiàn)實。”
“我們這群遭受詛咒的人只是絕望時代的犧牲品罷了。”
“但再次死而復(fù)活的我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在本能的求生。”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誰也不知道我到底死了多少次,我只知道那黃金門后的尸體已經(jīng)堆的幾乎快放不下了,而那些尸體都是遭受詛咒的人死后留下來的。”
“咕隆~!”張郝還有他的同事此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震驚。
這是何等殘酷和絕望的故事啊。
不過此刻王根全話一轉(zhuǎn)卻又道:“我在死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終于在某一天意識到了,自己是不能走出那扇門的,想要活下去必須尋找其他的方法。”
“那,那是什么方法?”張郝緊張且又好奇的問道。
他將自己帶入了那個故事當(dāng)中,絲毫想不到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嘿。”王根全笑了笑,笑聲格外詭異,滲人無比。
張郝立刻有些后悔了,后悔多嘴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王根全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忽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朝著天花板看去。
此刻,整個酒店的燈光都在嗤嗤的閃爍起來,周圍的光線更是暗了一大截,像是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
伴隨著燈光閃爍,一個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卻見一位復(fù)古穿著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
“王根全,那扇門開了。”女子冷冰冰的說道。
王根全站了起來,笑了笑:“我猜也是,看樣子又有人成功逃離了凱撒大酒店,香蘭,你猜這一次會不會是你的愛人阿南?畢竟他一直很有潛力。”
“去看看就知道了。”香蘭說道:“還有,不要再叫阿南這個名字了,在以往一次次的復(fù)活當(dāng)中,我和他或許是戀人,甚至是夫妻,但是在這一次,我對他的印象也僅僅只是普通關(guān)系罷了。”
“以往種種經(jīng)歷都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那就去迎接某人的新生吧。”王根全此刻離開了。
一旁正準(zhǔn)備繼續(xù)聽故事的張郝還有他的同事怔了一下。
隨后他們快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
“香蘭?那不是王總故事當(dāng)中那個和他一起被困在凱撒大酒店的女人么?”
“所以說剛才王總講述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表明凱撒大酒店內(nèi)真的有鬼.”
兩人看著閃滅不定的燈光頓時覺得有一股徹骨的寒意涌遍全身,隨后心中瞬間被一股巨大的恐懼給吞沒了,整個人一時間竟停止的思考,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王根全和香蘭很快來到了酒店的第三層,并且打開了一間封鎖多年的房間。
這間房間不被記錄,也沒有存在于設(shè)計圖上,更是被王根全和香蘭利用靈異力量隱藏了起來。
房間之中空無一物,只有墻壁上一扇金黃色的厚重大門格外醒目。
這就是凱撒大酒店傳聞中的黃金門。
也是通往地獄和深淵的門。
然而此刻,這扇大門卻打開了。
在大門的另外一端,顯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通道上鋪設(shè)了鮮艷的紅地毯,而在通道的兩邊,一件件老舊的房間依次排列,這些房間的數(shù)量很多,一直延伸到了黑暗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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