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四章變生肘腋-《元始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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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諸逾虺這位國中少有的奢遮人物,就在短短幾日之間,就落得一個四面楚歌的局面,也讓一些知情人暗自凜然。
與此同時,十數路大軍自行其是,皆按著國君上命一一戮其三族。
國都四方喧囂喊殺起伏,黔首百姓們門戶緊閉,便是高門大戶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
許多南蔡舊臣、文候老臣的宅邸,甚至在懵懵懂懂中,就被大軍上門生生踏平。
連著上陽、諸逾兩大顯赫之家,都不能在這場清算中得以幸免。何況一些情分、家勢都不及二家的眾多貴胄,能勉強囫圇著度過這一場清算,都是一莫大的幸事了。
這一場雷雨愈來愈大,雷聲一度將喊殺聲蓋住,雨水沖刷著血色的地面,血水匯聚成一道道水流,不時飛濺起一朵朵血色水花。
…………
掖庭,甘泉宮!
一場雷雨驟然,疾風鼓動窗紗,宮門在風雨中緩緩動蕩,一陣陣沙沙聲不絕于耳。
一張青銅案幾旁,荀少彧一手挽袖練字,案幾上一卷布帛靜靜鋪設,其筆走龍蛇,字間鋒芒畢露,隱隱約約之間,蘊含著一股磅礴大氣,縱覽山河壯闊之勢。
“這,又是一場好雨啊!”耳畔雷鳴震蕩,荀少彧低聲一笑,放下手中的筆,緩緩的度著步,呢喃自語:“這一場大雨,應該能將這些蠹賊的污血,都給沖洗干凈。而吾呂國興盛之始,吾荀少彧的霸業(yè),亦缺不得這些人的腦袋。”
國都殺機起伏,雷雨淫淫之下,呂國國都的這一夜,注定是不會平靜。
荀少彧親自下詔,調用十萬【黑水銳士】入泉浦,兵分一十三路大軍,這一夜注定要殺的人頭滾滾,血染這一座泉浦新都。
昔年的荀少彧,為了在繼位的道路上少一些阻力,對于跟隨荀少則、荀少央二人的舊部臣僚,采取既往不咎的態(tài)度,甚至還以高位待之,以此平息呂國分裂之禍。
如今時事變遷,荀少彧穩(wěn)坐君位,這些人的作用固然沒有那么大了。但對于過河拆橋之事,荀少彧也是不愿輕易為之,如此落人口實豈非不智。
只是,奈何其中不免有不識大體之人,依舊是心懷舊主,心中常懷怨憤,以至于損害呂國利益,這些人不得不殺。
若是不處置這些人,誰知道會不會在荀少彧與鄭宋爭霸之時,在背后捅上他一刀,若是為此功敗垂成,豈非讓天下人笑。
荀少彧哼道:“這些人必須死,不用這些人的腦袋作為警告,真不知道某些人還要做出什么蠢事來。”
所謂殺雞儆猴莫過于此,既然‘雞’都將腦袋放在了荀少彧的屠刀下,荀少彧自然不會吝惜刀口染血。
當然,這亦是無可奈何之舉,荀少彧深深知道,呂國經過三載的休養(yǎng)生息,他自身對群臣的多次妥協。不但沒讓這些人有所收斂,反而日益的狂妄起來。非但是南蔡舊臣們愈發(fā)的桀驁難制,就連文侯老臣們都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固然,荀少彧對于這般情況,愈發(fā)的警醒忌憚,只是作為新君嗣位,若是表現的太過于強勢,引得君臣關系失和。
就是荀少彧有著鎮(zhèn)壓一國的煊赫武力,面對群臣陽奉陰違,乃至于直接抗拒,也是無可奈何居多。一方諸侯之國,不可能只有君主,而沒有臣僚拱衛(wèi),一味的殺伐無度,只會慢慢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卻不會是諸侯國君之所為。
殺人誅心為上,殺要殺得理直氣壯,殺要殺得群臣歸心,如此才是一國國君之氣度。
“朝上群臣,無用之輩何其多也,寡人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以此來整肅朝中那些陰懷異志,與寡人不是一條心的人。而汾水賑災之事,則是一個由頭,一個置其于死地,堂而皇之舉起屠刀的由頭。”荀少彧看著宮門外大雨傾盆而下,一股成竹在胸之感,自心頭徐徐的醞釀著。
此時的國都,這一場謀劃了三載有余的大清洗,終于是在這一日的雷雨夜,緩緩的拉開了序幕。
“報!!”
這時,一年輕內侍疾步走入甘泉宮,渾身雨水浸透,不顧身上的雨水,正在滴答滴答淌落,直接伏身跪地,道:“稟君侯,大宗傅在宮門外求見!”
大宗傅荀太常可是個武癡,平常都不會過問朝事,如今也在荀少彧大動作之下,卻是按耐不住自家的性子,直接上甘泉宮面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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