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御前應答-《元始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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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隆帝淡定自若,俯身稽,道:“孫臣,拜見祖龍。”
此時的昌隆帝,固然有一些年少,但也露出頭角崢嶸之象。
畢竟荀少彧此世,容貌普普通通,但經過上千載延續。大越宗室就算不是個個俊男美女,但儀態氣度也絕非普通可論。
荀少彧徐徐嘆刀:“汝以十五之齡繼位,一出生即是昭德唯一的子嗣,可謂生來就有有九五之命,貴不可言吶?!?
昌隆帝道:“孫臣,承蒙皇父信重,主一朝社稷,理陰陽清濁,此乃昌隆之福也。”
哪一朝哪一代,不是歷經慘烈爭奪,才有這天子大位。而昌隆帝卻是生來就有,簡直順利的出人預料。
當然,這也是昭德帝早年浴血戰場,收拾山河亂象之時。每一戰必定為先,其所受暗傷、重創頗多,傷及了身子根本。
哪怕后來昭德帝得了江山,有了三宮六院,有了社稷山河,也對子嗣不豐之事無可奈何。
荀少彧撫手把玩御案上的一方暖玉,道:“汝可知,朕為何召爾來此?”
昌隆帝回道:“孫臣不知,”
“不知?”
荀少彧默然頷,道:“天下一十三州,反其竟有十州之多,汝有何想?”
昌隆帝淡淡道:“臣孫不知道,區區亂賊愚民而已。有何資格,能得太祖看重,竟將孫臣召至陰土冥世?”
“雖有水滴可穿石之言,但大越社稷,穩如泰山磐石,爾爾蟻民愚莽之屬,翻掌即可傾覆,無傷大雅爾。”
這昌隆帝之言,也是在坐諸帝的心思。
或許當年大越,那飲馬江南的無敵之師,早就在一千多年的漫長時光中,戰力廢弛了不知多少。
但是,只要他一朝底蘊猶在,想要再度重塑軍威,也不過一道敕命的事。
只要不是大越爛到根子里,內外盈反欲沸,就算再多十倍的邪教作亂,大越也能憑著一國之力,給強行鎮壓下去。
畢竟自古歷朝,就無有邪教妖人篡取天下權柄的例子。
只要當權者不昏不庸,削平這些亂民愚民,只是一揮手的事而已。
太宗帝蹙眉,道:“如此,汝可有何策論治亂?”
昌隆帝神態自信且張揚,道:“亂者,弗亂之亂者;戮之,弗戮之戮者也!十州之亂,故有以卵擊石者,自取滅亡者,一并接踵而來,吾何必忌之?!?
荀少彧頷,淡淡道::“嗯,你到是好魄力??!”
昌隆帝之意,則是要趁著天下局勢混亂之際,里里外外清理一遍朝堂勛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作為少年天子的昌隆帝,自然也有著一批心腹班底,需要他用心安排。更何況,那一代的昭德勛臣,大多掌握著實職兵權,也并非多么安分守己之輩,個中跋扈自狂者不勝枚舉,讓昌隆帝多有不滿。
但,昌隆帝固然不滿,也要兀自忍耐下來,不能給人一刻薄寡恩,不能容人之象。否則哪怕他是昭德唯一子嗣,其九五之位也要狠狠動蕩幾下。
故而,昌隆帝不能多動,甚至不能明動,不然必有殺身之禍!
如今,天下局勢有變,需要各路大軍運動,這就是昌隆帝的機會,一個可以在軍中上下其手的機會。因此這三教叛亂之因,也是有著昌隆帝的放縱。昌隆帝正想向借著叛亂的由頭,一點點削弱舊時昭德臣子的兵權,進行中央統一集權。
這個中的因果關系,雖然昌隆帝說的隱晦,而且輕描淡寫。但在坐的一眾帝王,哪個不是歷經黨爭之險,對于昌隆帝的這點心思,更是洞若觀火。
“聰明耶!愚蠢耶!”
荀少彧搖頭,道:“你是真聰明,還是真愚蠢?”
昌隆帝面沉似水,道:“孫臣別無選擇,只得奮力一搏爾。”
“汝有大義,偏行小道;汝有名位,偏著功利。如此治國,非是盛世,就是亂世耶!”
治國治政之要,雖含陰狡詭毒,但一味地陰鬼毒詭,也是失了堂皇天子氣。
雖也能成事,卻更能壞事!
昌隆帝面上一慌,叩道:“孫臣……”
荀少彧一抬手,道:“好了,汝之所為,并無大錯,固有寥寥小患,但料想一時不會作?!?
“只是太年輕了,看重眼前,而無有將來!”
看著昌隆帝面上,一閃即逝的郁色,荀少彧漠然的眸子,無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昌隆帝有些想當然了,那些從血窟窿里爬出來的悍將,豈是一般人物可比。一次兩次的削減兵權,這些悍將們為了昭德帝的顏面,還能暗自忍耐。但一旦忍耐到了極限,昌隆帝最好的下場,也是罷黜帝位,幽居深宮而已。
若是有些心狠的,便是直接三尺白綾,另立新君也不是不可能。
昌隆帝是昌隆帝,昭德帝是昭德帝!
昭德帝可以對這些將領生殺予奪,而昌隆帝只得忍著這些老臣子的無度貪婪。
荀少彧似笑非笑,道:“況且,汝真以為三教,只是烏合之眾?”
這也是消息信息的不對等,才讓昌隆帝犯下輕敵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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