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宣宗中興-《元始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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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
更始一十三年!
南京,皇城,大明宮!
方訓一襲黃絹,面色衰敗中,帶著一抹青色,躺臥于龍榻上。
一應宮內御醫、內侍們,俱然戰戰兢兢,趴俯著于地上,額頭貼著地面。
方訓自嘲的嘆息一聲:“十三載春秋,時也命也啊!”
“英雄遲暮,美人白,人世大憾也”
三十三歲登基,方訓穩坐大位一十三載,一日十二時辰,兢兢業業,最多只有兩個時辰的小憩時間。
從他登基的那一日起,方訓就再也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活。
江山為重,社稷為要!
為了這江山,他可以殺妻為了這社稷,他也可以戮子。
此刻的方訓,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初入京畿,一心懵懂求存的方少君。登基九五的代價,就是舍棄陪伴三十載的點滴印記。歷時十三載春秋,方訓終于如愿以償的,從江寧國公,再從大越嗣君,登基穩坐九五之位。
這其間,經歷不知多少的廝殺,多少的夜不能寐,多少的驚惶失措,方有著如今大越更始皇帝。
“太祖,太宗”
方訓失神仰頭,囈語道:“方氏的江山社稷,絕不會喪于朕手。”
為了這江山,為了這社稷,他失去了許多,也得到了許多。
失去得到,誰又能真的說得請,道得明?
方訓看著身畔,跪著的赫連鐵城,道:“太子,何在?”
赫連鐵城,道:“陛下,太子正于宮前候旨。”
“嗯”
方訓幽幽,道:“赫連吶,你我君臣相識微末,朕尚記得當年,就是你率著鹵薄,去丹陽縣迎朕入京。如今匆匆十三載,你我都已有老態了。”
左衛大將軍赫連鐵城叩,鏗鏘有力,道:“陛下當年,英姿勃,臣至今猶記。”
“太子如今年幼,朕若一朝駕崩,必然朝綱大亂,有權臣趁勢而起,已是必然之態。”
方訓淡淡道:“昔年霍溫,就是一例!五朝元老,三十載皇權更迭,霍溫大權獨攬,甚至民間都有方氏禪位,霍氏天子的呼聲。”
“遙想當年,朕初入京畿,孜然一身,謹慎寡言。以霍溫為尚父,借其余威,勉強維持著皇權儀度。”
赫連鐵城狠狠咬牙,沉聲道:“陛下毋憂,臣將兵十五萬,必護太子周全。”
方訓咧著嘴,艱難的笑了笑,道:“赫連吶,朕信你的赤誠,君臣十數載,一直都是朕的心腹之臣。”
“如果,就連你朕都信不過,朕真不知道,還能信著誰啊!”
士為知己者死,赫連鐵城嘴唇顫動,:“臣”
方訓道:“朕這一生,起于市井,僥幸居九五,享天子福澤。”
“漫漫十數載,細細數來,朕也辜負了不少人。有的是不得不辜負,有的就是取死有道。霍溫公,霍皇后,都是朕一生辜負之人啊!”
說到此時,方訓回想著妻的伉儷情分,又想到霍溫病逝之后,為了收攬nbn,漸漸夫妻反目,賜死妻,溺殺嫡子的種種。
歷經三十載,煊赫一時的霍氏,就這般倒在方訓的徐徐籌謀之下。霍氏滿門鮮血,染紅了方訓更始盛世
“朕駕崩之后,后事從簡從素,唯與霍皇后合葬一事,不可怠慢輕乎。”
赫連鐵城沉聲道:“陛下盡可放心,赫連知陛下心意,絕不坐視宵小之輩,伺機鉆營。”
“唉爾等都退下吧”
方訓幽幽嘆息一聲:“宣召儲君入宮,朕要見皇兒最后一面。”
赫連鐵城躬身伏,道:“喏!”
方訓仰身靠著龍榻,眸光微微一頓,看著赫連鐵城寬闊背影,嘴角莫名上揚。
君臣情分十幾載,真耶,偽耶!
不可辯?
毋可辨!
“大奸似忠啊”
方訓嗤笑一聲,身子愈疲憊,躺在龍榻上,神思恍惚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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