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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赤霞呵呵一笑，歸劍入鞘：“這次打得他法體崩解，沒有八百年，它休想恢復過來，咱們是大獲成功啊，怎么能是白忙呢？”

    “沒辦法殺了它嗎？”何邪皺眉。

    他一向信奉除惡務盡的道理，這種斬草不除根的結果，讓他很不爽。

    “除非找到它的本體。”燕赤霞聳聳肩膀，“但是像這種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它一定把本體藏在一個非常隱秘安全的地方，哪怕我們一把火把這座山燒了，也絕對找不到。”

    頓了頓，他看了眼何邪，笑道：“妖魔鬼怪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我們能讓他們幾百年不能出來為禍作惡，就算大大的功德了，想徹底殺了它們，太難！以后你就習慣了。”

    何邪仍有些不甘心，他環顧四周，最后盯住東北一腳，叫道：“聶小倩，別躲了，出來！”

    “那個女鬼？”燕赤霞走到何邪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喂，說真的，你有沒有？”

    “你離我遠點兒！”何邪捂著鼻子一閃身移到三丈開外，“你聞起來跟腌了一千年的臭白菜一樣。”

    “你以為我想啊！”燕赤霞瞪眼，“大男人是該這樣，不然難道每天弄得香噴噴的？切！洗澡去了！略略略！”

    他向何邪做了個大大的鬼臉，轉身幾個縱躍間，消失在何邪的視線之外。

    直到燕赤霞走后，聶小倩才自遠方飄然而來。

    她的臉色十分復雜，有懼怕，有震驚，有欣喜，也有迷戀。

    “沒想到你這么厲害，連姥姥都被你打敗。”她幽幽地說。

    “是我和那個大胡子聯手。”何邪糾正道。

    這次打斗讓他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實力單獨對上樹妖，最多是個僵持不下的局面，想要單槍匹馬殺掉千年樹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也看到了自己的短板，那就是這些妖物一旦想走，他幾乎沒有什么手段能阻擋得住。

    “你知道那個樹妖的老窩在哪兒嗎？”何邪問道。

    聶小倩搖頭：“沒人知道，從我見到姥姥第一眼的時候，他在這里的一直都是他的法體，他的本體也許根本不在這座山上，甚至不在人間界都有可能。”

    頓了頓，她看向何邪幽幽地道：“這次你打得他元氣大傷，他的本體就更躲著不會出來了。”

    何邪搖搖頭，已有放棄的想法，但突然他心念一動，想到一物。

    或許……可以試試尋龍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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