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王并沒有因為何邪的話而冷靜下來,反而越想越驚恐,他指著何邪破口罵道:“你這個狗奴才,你讓本王怎能不擔心?東廠辦事,什么時候需要證據了?這是謀逆大案,只要魏閹有所懷疑,本王就死定了!” 何邪低頭,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依然沉穩道:“殿下,以臣之見,魏閹應該是在猶豫,要不要擁立殿下上位,所以他盡管有所懷疑,卻依然按兵不動,否則,只怕東廠的人早就包圍王府了!” 信王一怔,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道:“你說魏閹想擁立我?這怎么可能?他知道我對東林諸公之死是何等痛心,他還因為我在府中痛罵他而警告過我,他怎么可能會擁立我?” 何邪抬頭,看著信王的眼睛:“殿下,因為皇上心中最好的繼承人,就是殿下你呀,魏閹一切權勢皆來自于皇上的寵信,他必須考慮到忤逆皇上的心意,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信王眼露恐懼,顫聲道:“可是皇兄、皇兄他臥病在床,魏閹一手遮天,萬一他軟禁皇兄,行那謀逆之事,本王又有什么辦法?” 何邪心中不屑,魏忠賢的滔天權勢,給了所有人一種錯覺,以為他十分強大。 但那只是皇帝要魏忠賢強大而已,皇帝若要讓魏忠賢死,他的滔天權勢會瞬間土崩瓦解,根本不堪一擊。 信王懼怕魏忠賢到骨子里,在何邪看來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 魏忠賢敢造反嗎?他根本不敢!也許他真會像信王所擔憂的那樣,瞞天過海另立新帝,但那一定是要在皇帝死后,皇帝但凡還能說話,魏忠賢就不敢這么做。 信王看不透這一點,被表面所迷惑,所以才對魏忠賢畏懼如虎。 哪怕信王入宮的當晚,也嚇得不敢碰宮里的任何吃食,甚至不敢睡覺,戰戰兢兢穿著衣服,坐了一個晚上,生怕魏忠賢要害他。 可事實上呢? 信王登基后,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剪除魏忠賢在朝中的羽翼,而魏忠賢根本什么都不敢做。然后他輕飄飄一句話,魏忠賢就沒有任何抵抗繳械投降,引頸就戮了。 閹黨,就這么被輕飄飄地覆滅了。 崇禎皇帝多年后才意識到魏忠賢對他的重要性,明白了殺魏忠賢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可那時他已無力回天了。 何邪看著信王的眼睛,道:“殿下,事已至此,我們當務之急是讓那魏閹徹底改變主意,擁立殿下,如果這樣,殿下登基,將再無任何阻礙!” 信王終于冷靜了些,他再次上前,抓住何邪的雙臂,滿臉懇求之色:“陸卿,本王應該怎么做?是要讓本王去求他嗎?” 何邪搖頭:“殿下身份何等尊貴,怎能去求那個閹賊?更何況魏閹態度并未明朗,殿下若貿然前去,豈不坐實了殿下罪名?那魏閹完全可以順水推舟,直接將此事稟明皇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