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春天的雪和春天的雨都一樣,不會連綿不絕地下上一整天,一般都是下了有那么一會兒天就會開了。 一處小石崖邊上的凹坑里,柴火燒得正旺,不斷在噼里啪啦地響著。 “咚……咚……咚……” 一個小泥盆中裝著半盆的水,而崖上的石塊不斷有泉水滲出,順著一塊微微向下突出的石頭凝聚在石頭尖上,然后滴落于盆中。 水滴滴落的地方有點高,滴落在盆中后濺起了些許更小的水珠,有些水珠依然落回盆中,有些水珠卻是濺出了盆外落在石面上,然后瞬間結成冰霜。 很罕見的是,這盆中的水在如此寒冷中也不會結冰,若是其它地方,水滴在空中的時候都已經成了冰,哪能落在盆中,落在盆中的定然不是水滴,而是冰粒。 “好劍呀!這把劍是一把好劍。” 小娃娃一邊吃著烤兔肉一邊看著身前的劍。 劍無劍鞘,在兩天前,它與救回來的老人被霜粘在了一塊,是被孔緯用溫水溶掉了霜才取下來的。 孔緯在旁邊為老人擦了擦身子,現在正在為他穿上棉襖,奈何老人身材高大,孔緯的棉襖有點緊。 孔緯看著小娃娃說:“師傅,我已經通知了軍營,再過兩天就會有人過來接走這老人家了。” “劍是好劍,人也是貴人,記得我們第一次見他躺在雪地里嗎?身上沒有多少衣物,就只剩幾片爛布,卻能在冰天雪地中活了過來,若是常人,早就成了冰棍了。” 小娃娃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穿著不合身的棉襖的老人,小手抓著長劍,將長劍遞入火堆的火苗之上。 稍稍烤了一下劍,劍變得熱乎起來,小娃娃收回了劍。 然后小娃娃從身邊拿出一塊木頭來,可見小娃娃早就已經準備好要用劍來雕刻這木頭的了。 這木頭已經雕刻成型,可是尚未開刃,看起來是一把刀,刀身有七十分左右,刀柄有三十分左右,祥云刀格雕得異常精細,層次分明很是好看,刀身無刻紋,就好像民間常見的唐刀。 小娃娃一直不敢用骨刀開刃,是怕骨刀不足以開刃,開刃需要平整光滑統一,最好是一次便雕好,避免二次雕刻。 雖然劍不是自己的,劍的主人也還未醒過來,自己擅自使用他劍確實有些不妥,不過機會就此一次,自己若是錯過了就很難再有了。 小手抓著劍柄看起來有些不太協調,就好像一名還未會走路的小娃娃偷偷地爬著去玩耍起長輩們擺放在一旁的劍那種場景。 誰也很難想象一只還沒有劍身大小長短的小手能夠如此流暢地揮動一把相對沉重的長劍。 小娃娃沒有劍氣,也沒有刀氣,不過就連身上的元氣傳達在手中的劍時,劍身也是一陣顫抖,不愿服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