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東海,二月清晨的天氣還有些微涼,一些從外面歸來的弟子都還能在山腳往上些的樹葉上看到一些雪霜。 春日多閑,山中少有弟子出入,天一峰眾多的山道上在清晨更是罕見人影。 此時的一條通往天一峰陣門的山道上有一位年輕的弟子,他掂了掂手中的葫蘆酒壺,發現壺中的酒所剩不多了,不由得皺了皺那雙劍眉,帥氣的臉龐上,那一臉的不開心清晰可見。 附近的山道只有這一條,周邊都沒動靜,說明沒有其他弟子在周圍,于是這位弟子抬頭看了看布著將化未化的冰霜的樹葉,目光驟然亮了起來。 他體內元氣微動,樹葉上的冰霜紛紛化作露水,順著清晰可見的葉脈緩緩流動起來。 冰霜化水可不是如露水一般慢慢地滴落,而是如泉水一般流淌著,這名弟子連忙遞出酒壺接住了緩緩流下的露水。 民間總說餐風飲露,可真正能餐風飲露的卻真沒幾個,這名弟子自然也是不行,不過以露水釀一釀米還是可以。 “五師弟,你在此作甚?” 鄧師姐不知何時出現了那名弟子的身后,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名弟子被驚了一跳,辨出是自己的二師姐才咽了咽喉嚨,有些迷糊地說道:“二師姐,你怎么突然就跑到我后面來了,嚇死我了。” “出門一趟,沒人管你,你就喝得不認路了?” 鄧師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得向著山中而去。 這位弟子正是早在半年前就說歸山的五師兄屠暮,“屠暮貪酒”不說整個華甪,至少在中原和東海一帶幾乎所有道上聽聞過此人的修行者都知道。 天一峰雖不禁酒,也不能酗酒,可是就屠暮那酒量,若真喝起來,整座天一峰的藏酒都不夠他一天要喝的量。 五師兄見鄧師姐雖冷淡得近乎絕情,不過臉上的喜意卻是明顯,至少他能看出來,畢竟以前跟著鄧師姐到處降妖伏魔可不是白跟的。 “二師姐,大師兄傳信給我,說多一位師弟了,這樣實在太好了,我可是嘗了好幾年幺弟的苦,六師妹是女子不好安排,如今既然有一位小師弟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五師兄加快了腳步,跟上了鄧師姐的腳步,一臉開心地與鄧師姐說著。 說完還拿著他的酒壺喝了兩口,只是壺中酒水已然不多了,硬是不敢大口喝酒,只能小小的酌上兩口。 “你大師兄很喜歡他。” 雖然五師兄說的興奮,不過鄧師姐毫不猶豫地潑了一盆冷水給他。 大師兄喜歡小師弟,那誰敢動他?就是師傅也不敢隨便捉弄小師弟了吧! 五師兄那興奮的心火瞬間被鄧師姐澆滅,頓時覺得露水釀的酒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五師兄雖然覺得心中計劃被現實殘酷地破壞了,這讓他有些惱怒,不過還是要認真地注意一些事情,于是開口問道:“師傅什么時候回的山?” 鄧師姐沒有回頭:“還未回。” “那蘆涯師叔回山了嗎?” 五師兄聽著師傅沒有回山,心中覺得有些高興,這代表著自己不必被師傅他老人家管束著了,雖然還有一位大師兄。 “除了你問的兩位,其他長老和先生都回來了。”鄧師姐手中微動,一道紅色的劍氣從手中釋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