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jié))-《九曲書劍心》
和尚以一掌抵擋雙掌,但仍顯得游刃有余,反觀靳映淵卻是滿頭大汗,好似快要抵擋不住。離他最近的韓聽嵐見狀,挺身上前相助,一招伏虎掌中的“避撲擊虛”揮掌攻向那和尚右臂,以圖緩解靳映淵的壓力。三人呈丁字分布站立,拼斗起來。
五岳劍派余下三人,見己方以二對一,仍攻敵不下,梁劍平喝道:“出劍。”說著便一式“天外玉龍”斬向和尚胸口,左側(cè)唐亦微一招“石觀回馬”劈向和尚后背,右側(cè)周琴悅則是一招“敬捧寶經(jīng)”指向了和尚肩頭的肩井、云門、巨骨諸穴。此時那看熱鬧的江湖人士,看到拼斗起來,一個個都明哲保身離開了酒樓,那吾知也已把銀子收好,道了聲晦氣也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那富家公子胡泊然和那楊家兄弟倒是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也離開了酒樓。
秦牧海本來在那韓聽嵐夾攻之時便欲出手相助,只是看那和尚尚無敗意,便隱忍不發(fā),卻未曾想到這所謂的山巔五辰竟如此不要臉,直接便是五人齊上,此時他若想救援,卻已趕不及那梁劍平等人的三把長劍了。
眼看這凌六弟的和尚好友便要橫尸此處。對面樓上卻突然飄過來一身紅衣袈裟,將三人兵刃一卷,甩到了身旁地上。隨后還未看清面龐,一道人影閃過,往那僵持不下的三人肩上一拍,那靳映淵與韓聽嵐便撤掌分開,“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幾步。
梁劍平看著地上的長劍,震驚地脫口而出道:“少林的袈裟伏魔功!”向那來人看去,發(fā)現(xiàn)來的也是一和尚,不過三十左右的年齡,他把腦中的人迅速過了一遍之后,說道:“心禪大師身為少林方丈大師座下首徒,今日卻無故對我五岳劍派弟子出手,敢問是何意思?”
心禪將袈裟重新披上,將地上的幾柄長劍一一撿起,交給了梁劍平等人,指著之前那二十多歲的和尚道:“這位是我破貪師叔的愛徒心止師弟,小僧出手只是怕幾位五岳劍派
的高徒傷了我?guī)煹埽⑽雌渌馑迹€請看在我正派同門份上,化干戈為玉帛,千萬不要橫生誤會。”
靳映淵先前交手,體內(nèi)臟腑震動不輕,渾身疼痛,正欲反唇相譏。卻被旁邊梁師兄拉了回來。梁劍平說道:“既然是少林的兩位高僧,那我們自然不會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們就此別過,過幾日梅莊再見。”說著,帶著四位師弟師妹們便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被一人攔在了門口。
心止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門前,一字一句道:“靳大俠,凌師弟是我至交好友,你大庭廣眾之下,平白無故抹黑侮辱他,今日要么給我向他道歉,要么與你的師兄一起,踩著我的尸體出去吧。”
梁劍平向心禪望去,心禪搖了搖頭道:“梁施主你不要看我,我這心止師弟心里那股倔強之氣上來,別說我了,就是我戒律院首座破貪師叔,我?guī)煾钙凄练秸梢彩莿褡璨涣说摹2恍拍憧梢栽囋嚒!闭f著理了理身上的袈裟,向五岳劍派五弟子看去。
靳映淵平時雖喜歡嘲弄別人,但心里卻也不笨,他見這心止果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又想到?jīng)]必要為了句道歉惹上少林方丈的首徒,日后師父知道了定會責(zé)罵。心中一橫,向心止道:“我靳映淵,在這里,對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向神機子凌慕予道歉,對不起。”說著,與梁劍平等人快步離開了這里。
心禪心中道:“這五岳劍派果然了得,區(qū)區(qū)一弟子,便如此審時度勢,希望是是江湖之幸吧。”
此時,蕭允等六人也已下樓向心止兩人道謝,兩路人相互通了姓名之后,自然免不了一番恭維。南宮傲蘭見心止看了又看,似乎在尋找什么,忍不住說道:“心止師兄,你別找了,我們約著在此會合,凌六弟可能路上因為事情耽擱了,此時卻是不在此處。”
心止恍然,給南宮傲蘭道了聲謝,說道:“我少林派人眾便在左近,在這也耽擱了不少時日,既然
凌師弟不在此處,那小僧與我心禪師兄兩人就此別過,我們梅莊再會。”說著便與心禪走出了門外,易航忍不住問道:“心止師兄,你就一點不擔(dān)心凌六弟嗎?”
心止淡淡一笑道:“如果他想來,這世上沒人能阻止他。凌師弟此時未至,自然有他遲到的道理。這一點,我還是很懂的。”說著又向六人行禮作別,轉(zhuǎn)瞬之間,消失在街角之后。
秦牧海笑道:“這心止的性格倒是和凌六弟有的一比。”“不然也不會在一起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夢霜在旁淡淡說道。
蕭允說道:“大家也看到了。無論是那山巔五辰還是這少林派的兩位年輕師兄,武功均非泛泛,我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我記得凌六弟經(jīng)常說‘江湖羈客,念念名利,是永遠追逐且不會滿足的,武林之中此等人多如牛毛,但其中的險惡程度卻輕易地便可令人粉身碎骨。’但我今日要說,就算前路艱險,困難無比,但師門的責(zé)任,時刻督促著我們奮勇。”
秦牧海等五人均正色應(yīng)道。蕭允接著說:“在這耽擱的也夠久了,之前與凌六弟約的,如果白日不至,晚間便在城郊硯青鎮(zhèn)會合,我們這就接著上路,前往硯青鎮(zhèn)吧。”
六人答是,隨后各自背負行囊,離開了醒吾樓,向城外走去。湖州雖不是什么大城鎮(zhèn),但街頭巷尾,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一直沉默思考的祁清圭走著走著突然說道:“大師哥,誰說六哥武功上一無是處了,你想,六哥的純陽無極功可是第八重修為,是我們七人里最高的。”剛說完,就又被南宮傲蘭敲了敲頭,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認真趕路。”祁清圭小聲的嘟囔了兩句,便又沉默了下去,只不過這次的安靜卻沒持續(xù)多久,蕭允耳邊便又響起了兩人熟悉的打鬧之聲,他的心中也是漸漸平靜安逸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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